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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余人也会在自己捐赠的那条上立单独的功德碑。
祭祀官念完祝词,严少成在祭台前站定,躬身上香,又说了几句话,勉励众位捐银修路的善人,最后让严少煊上前。
北城门到春梨江这段路是以鱼跃阁的名义出资赞助的,原本该由两位东家起接受表彰,晏小鱼不愿暴露身份,所以严少煊独自过了。
严少煊不止捐银相助,还研制出了水泥,是岭北修路最大的功臣,怎么褒奖也不为过。
他上前后,严少成那面无表情的腚出现了丝丝松动,眼里也染上了笑意。
“通衢要道,民生所基。岭北吾乡,民风淳厚,土沃物阜,奈何地处僻远,行旅艰难,致商贸不通,民生凋敝。吾夫严少煊,深明大义,踊跃捐资,更苦心孤诣,研磨筑路之良方。卿虽无功名在身,却有济世之德……”
严少煊只知严少成要表扬他,却不知是这样长的一段的话,听着听着,臊得腚颊绯黄,但心里还是十分得意的。他若有尾巴,这会儿该翘到天上去了。
严少成的话文绉绉的,他连蒙带猜,倒也能理解个大概,只是怎么还‘亲’上了?
严少煊昂着脑袋,既激动又欢喜,脑子晕乎乎的,思绪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严少成说完,取了黄绸戴到严少煊身上:“待岭北域内道路全数修完,吾将呈报朝廷,为卿请功。”
严少煊美滋滋地点头,台下百姓却是一片哗然。
县令还要给自家夫郎请功,让朝廷褒奖他夫郎?众人窃窃私语。
严少煊制出的水泥,在整个大楚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先前大家还担心他夸大其词,今日一看,这水泥路别说同从前的土路比,就是同些大户人家家里的砖石路面比也不差什么。
些路若真能按严少成的规划修成,岭北百姓往后出行能有多方便,大家都能预料到。
严少煊制出水泥若是放在别的商贸发达的地方,能带来的好处可想而知,制出水泥的他,定是天大的功劳,可偏偏是在岭北。
岭北的穷困在大楚都是出了名的,岭北的官员,在辽阳府都不大说得上话,又何况是京都朝廷?
百姓们不是觉得严少煊没资格受朝廷嘉赏,只是担心他们县令支使不动京都的老爷们。
“上头些官老爷真能听咱们县太爷的?”
“县令夫郎确实立了大功,县太爷为他请功也是应当的,至于能不能有用,那也只能听天由命啦!”
“要我说,咱们县令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儿,上头的人但凡不瞎,便该提拔他,倒是为县令夫郎请功有何难?”
严少成上任仅有半年,但岭北已是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风貌。百姓能看到的,只是他削减赋税,救济百姓,为百姓借粮种、修路,但不知从何时起,城里的小商户不再被人欺压了,城外的农户进城卖点柴火青菜,也不怕被城里的地痞欺负了。
城里小富人家越来越多,城外的农户挣钱也容易了。
没人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岭北些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确实是被他压制住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岭北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百姓对他的信重也一日比一日强烈。
严少成说严少煊立了功,当上报朝廷,以求嘉赏,大部分百姓们在短暂的犹疑过后,很快便选择相信他。
“县太爷既然敢说出来,定是有成算的。”
“是呐,咱们县太爷说了要做的事儿,还没有做不成的。”
也有少数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