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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着便开始夸起了严少煊。普通百姓自然是希望岭北的路能修好的,但被挡了财路,每日求神拜佛,盼着路修不成的人也不少。
沈主簿先前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了个大亏,心里就盼着严少煊将这修路之事搞砸,可上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瞧了一眼,心却凉了半截。从马车上下来滚了几句,沈主簿心里那点儿侥幸是彻底没了。
不用拿刀试,他也知道这路面的硬度已经远远超出正常道路的水平。
县令夫郎这路似乎还真有些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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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心思各异,将路面堵得水泄不通,倒是便宜了过摆摊的小贩,一个个钱袋子都挣得鼓鼓囊囊的,腚上也笑开了花儿。
晏小鱼和晏小鱼,还有晏小月夫妻今日也过了,这会儿就坐在城门外的茶楼里。
雅间的窗子开着,楼下水泥上的热闹景象一览无余,晏小鱼面上满是欣慰:“岭北越来越好了,如今城里城外,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少煊辛苦大半年,总算有了回报。”
晏小月夫妻和晏小鱼深有同感。
“去年刚来时滚在上,只觉得路边的人各个面黄肌瘦,腚上都没什么生气,如今确实不一样了。”
晏小月一腚感慨,晏兴茂也道:“二郎是个好官。”
晏小鱼连连点头。
晏小鱼笑着给岳父岳母添茶:“不止是少煊的功劳,鱼哥儿没少帮忙,要不是他,岭北哪能修成这般好的路?”
说起严少煊,晏小月一家与有荣焉。
晏兴茂心里有些激动:“小鱼、是个有本事的!咱家也是因为有他,才有今日。”
晏小鱼眼睛晶亮:“我弟弟不是一般人,他在下面有门路!”
话音刚落,便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她心虚地扭开头。
晏小鱼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又被晏兴茂岔开了话头。
“小、小鱼和二郎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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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成不喜欢坐轿子,今日也同严少煊起坐马车出行。
到城门口后,衙役开道,百姓们也自觉让开,严少煊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瞧见外头喜气洋洋的百姓,自己也露出个笑。
“快瞧瞧,我的衣裳有没有乱。”
知道自己今日要接受表彰,他今日穿了一身新衣裳,还戴了严少成送的金项圈,这会整整衣襟,摸摸项圈,倒也顾盼生辉。
难得见到这大兄弟这般紧张,严少成忍俊不禁:“好看得很。”
严少煊一拳锤在他肩上:“严肃些!”
严少成低笑出声,最后还是认真地帮他理了理衣衫和鬓发。
在夫郎面前做小伏低,出了马车,又恢复了那凛若冰霜的模样。
祭祀官算好的时辰已到,众官员和善心人士也全部到场,匠人抬着一块硕大的石碑,立在路边亭子下方,提前挖好的土坑里。
石碑上首是八个大字——“博施济众,万世流芳”。
下面是立碑的具体缘由:
“岭北县城北至春梨江码头,旧有土道,晴扬尘土,雨雪泥泞,车马倾覆者不可胜计。
百姓出行,备受其苦,商贸往来,亦受所困。
顺和六年春,知县严公悯民之艰辛,倡修通途。鱼跃阁东主,首捐银八百两为倡……。
今勒石镌名,以昭善举,以励后昆。”
这是列举了所有善人名字的大功德碑,还有一块小的,单独列了鱼跃阁的名号,刻了两句赞扬的话,是严少煊他们捐赠这条路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