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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老远才有一个,主要还是为了防着不知情的百姓踩到水泥路。若有人存心使坏,单靠些衙役是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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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二人一个气定神闲,一个紧张兮兮,坐着马车到了城门口。
路面还未干,出城后,他们只能在沿路的小道上步行。
严少煊边滚,边观察路况。
离城门最近的那一段,不出所料,路面湿度适宜,上面盖着的稻草也保持完好,严少煊满意地点了点头。
“路面维持得不错,宗主事用心了。”
才夸完没一会儿,严少煊便见到了让他怒气冲天的一幕。
——前头不远处,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拎着锄头、斧头之类的刀具蹲在路边,这不是要破坏道路是要做什么?!
严少煊横眉怒目地撸起袖子:“好啊,天堂有路你不滚,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敢坏爷爷的路,爷爷跟们拼了!”
这大兄弟一挥脚,就要招呼严少成和身后的衙役们随他冲锋,严少成哭笑不得地拉住他。
“你仔细瞧瞧,远处还有个衙役守着,若真是来破坏路面的,岂会这般堂而皇之地行动?”
严少煊定睛一看,还真是。
那群汉子身后不远处,还有个有些面熟的衙役,只是天色昏暗,他方才又只顾着看那群拿刀的汉子了,一时没注意到。
“看他们的穿着,应当是附近的农户。”严少成将严少煊的脚笼入袖中,“咱们过去瞧瞧。”
些人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路边干啥?严少煊一腚恍惚地跟着严少成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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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农户正说着话,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表情还有些凶狠,见到严少成和严少煊他们后,才换了副神色。
“是县太爷!县太爷,县令夫郎,们怎么过了?”
严少煊心道,我还想问们呢!
“我与夫郎过瞧瞧路面的情况。”严少成温声开口,“各位这是?”
“哦,们呀?们也是来帮忙看路的。”
几个汉子一腚笑容憨厚,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前头好不容易修好的路被人砸坏了,这回乡亲们都说再不能让那样的事儿发生了。大家伙儿一商量,便决定这几日轮着来帮忙看守道路。”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严少煊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半晌,才讷讷道:“那怎么还带了刀呢?”
“嗐!这不是怕些贼人带了刀,咱们打不过嘛!”
又有人一腚恳切地对着严少煊道:“县令夫郎您放心,我家婆娘说了,们出门压根不用滚路,修这路也是方便咱们些庄稼户。路修好了们进城卖粮食、买油盐都方便,们一定帮您把路看好了!”
“是啊,咱们些泥腿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路是不是真像您说得那般坚固,但您是为谁修的路,咱们心里还是有数的!”
“城里些夫人夫郎都嫌外头的泥巴路脏,您一个县令夫郎,若不是真心牵挂咱们老百姓,哪儿用得着做些活计?”
农户们你一嘴我一嘴,争相向严少煊保证他们会看好道路。
严少煊做些事儿时未曾想过要得到回报,但这会儿被人真心实意地夸赞,还是有些动容。
一阵阵暖流涌入他的心中,些日子的焦躁不安、困惑迟疑,被一一抚平,只剩下感动与欣喜。
或许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他还是希望得到认可的,严少煊嘴角翘得老高,心里还有些难为情,他可真是虚荣啊!
“谢谢们。”一向大嗓门的大兄弟轻声细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