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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个子很高,背对着光,明厘正打算走过去,他忽然转过身来。
指尖燃着一颗香烟。
四目相对,明厘顿住脚步,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寒暄,林沨随手把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灰缸内。
“出来透口气?”林沨主动开口问。
“嗯。”她说。
他似乎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我职业病犯了,你看起来……有点焦虑。”
明厘讶异地转过头,坦然问道:“那你能看得出来我在焦虑什么吗?”
林沨笑笑说:“我学的是心理,不是读心术,这个真看不出来。”
“好吧。”明厘说。
林沨又说:“不过你可以试着说说,如果不想说很多也没事,起个头,哪怕一句话,剩下的我来猜猜,就像编故事一样。”
不知为何,他娓娓道来的语气,让她萌生出一种信任感。
这人看起来很专业。
光看林叔叔提到儿子时骄傲的语气,也能推测他能力不错。
而且,对她来说,他算是个交集很少的陌生人。
他们的圈子不重合,也不会有顾虑。
她现在有点抓着能用的人就想试试的感觉。
明厘看了看四周,确定基本没人。
小心地开了个头:“嗯……我有个朋友,他最近去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比赛,我有点担心。”
林沨点了点头,说:“是目前还没有结果,所以你有点担心吗?”
“是的。”
“那看来,一定是个很重要的朋友了。”
明厘没说话,默认了。
她觉得用“重要的朋友”来定义她和游灿的关系并不准确。
她和游灿之间,似乎早就越过了这个界限,却又说不清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一般来说,这类焦虑不算大事,想要治好很简单。”林沨说。
明厘看过去,“是什么?”
“等你知道比赛结果就不会焦虑了。”他眉眼弯了下,说。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明厘抿了唇,可他的话风里,藏着一个“但是。”
果然,林沨说:“但是,要看你对这位朋友的定义如何了。”
她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明明只说了三句话,对方却好像已经读懂了那些她自己也理不清的心绪。
“如果只是这场比赛,结束后你也就能放心了,但如果对你男……呃,”他忽然顿了下,“对你朋友本人比较在意的话,那么对他之后的任何事,都有可能关注过度,产生轻微焦虑。”
她幽幽地盯着他,刚才他那停顿让她心里一惊。
他想说“男”什么?
然而林沨只是温和地笑笑,仿佛刚才的停顿不存在。
明厘不知道是不是学心理的都有这个本事,她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说得多暴露越多,会引人误会。
可如果正常的朋友关系还怕误会吗?
那句话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样一想,好像更显得他们关系不对劲。
明厘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又问:“那有什么心理学的书能帮我缓解一下吗?比如什么理论指导之类的。”
林沨无奈笑了下,“病人不会按书上写的生病,心理方面的问题我们一般推荐用实践来解决。”
他又说:“理论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有时候不妨大胆一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