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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没学会,竟学会靠花钱来满足自己非正当的欲望。长此以往,还了得吗?
这要是个官,早晚得往他的刑部走一趟。
怪道当初能把一屋子财宝随意扔在安济寺中。
他看人真准,她果真是散财仙女转世,钱拿在手里烫手,非得扔出去才顺心。
沈昭予觉得自己这个赘婿做得,比做一军统帅时还操心劳神。
这个困难的症结在于,手下人不听话,可以军法处置,高压严苛的规矩下,没有约束不好的兵。
可对于宋星糖,他实在左右为难。说重了他舍不得,说轻了又担心无用。
若她的脑袋依旧锈得转不动,这些活儿还是自己来担吧。
她每日专注吃喝玩乐,就是对他最大的关爱了。
疲于应付,沈昭予果断选择将事情全都包揽。
到手的家务又被收回,宋星糖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来。
“我虽然也很想努力,可真的力不从心哇,我还是先把书背会叭。”
唯唯诺诺的嘴脸消失,她哼着歌,脚步欢快地越过他跑了。
沈昭予手里还捧着她的“呕心沥血”之作,后知后觉——
“本王是被骗了吧?”
“是被骗了,嗯,本王就是被骗了。”
江行捂着耳朵,不知第多少次在心中腹诽:“是啊是啊是被骗啦,人家姑娘勾勾手,就上当啦。”
“她竟敢跟本王装可怜!”
沈昭予熬到后半夜,熬得两眼发红,怒而拍桌。
“日日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怎么突然就学坏了!”
江行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嘘嘘!您小点声,回头把人吵醒了!再给人发现属下在。”
沈昭予的怒火顿时转移,“被人发现?你是吃干饭的?没本事当什么暗卫。”
江行:?
不是。
怎么还有他的事?
为了这事能尽快翻过去,江行好汉不吃眼前亏,选择默默闭嘴挨骂。
好在沈昭予急着去睡觉,没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发火上。
“对了殿下,白天宋遥一醒,就有一封密信送了出去。”
沈昭予头都没抬,一目十行,飞速在心中核算织造局的账册——这是傍晚秦知期派人送来的,什么都没说,只交了一本账册给他。
宋氏的丝织生意不归秦知期管,也不知他是从什么渠道获得的账册。
江行盘腿坐在梁上,头靠着柱子,若有所思。
“虽醒了,但人中风,握笔都发抖,信……谁写的?”
一张薄薄的信纸夹在指尖,江行举高手,抖了抖,喃喃念道:“春迟来,冰难破,等来月。”
就九个字。
看不太懂,但肯定不是替白氏求情的信。
想想也是,白氏人都被休了,二房这一招断尾求生,干脆利落,显然不似表面上那般懦弱无能。
这个宋二爷,怕是和那位宋二小姐一样,都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宋遥的中风多半是在掩人耳目。”
“信很显然是写给故旧看的,内容是机密,不可轻易被外人窥视。宋洛繁实在不像是会说谜语的人,至于那位二小姐,就算如今能说得上话,以前也不能,这封信也不会出自她手。那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宋遥,钱氏。
纵观二房上下,也就只有这两位,有理由与外头“里应外合”。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