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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和谁说,也不确定倾听者能否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干脆就不说。反正她也习惯面对痛苦时保持沉默了。
果然,她的一句“同我说不着”,院里众人虽不解她为何有此念头,仔细一想,觉得她说的也在理。
妙荷感叹:“是该独善其身。”
自身都难保,哪还管得了别人是喜是忧呢?
唯有沈昭予,只听她的前半句,便对她的所有心路历程皆了然于胸。
“她哪是冷漠自私,她是在趋利避害。”
那位宋二小姐,总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对她反复、持续地进行二次伤害。她虽懵懂,却能察觉到异样,及时远离。
“若你来想,你只会觉得,这人与我是一样的可怜人,都不容易,甚至还会因为怜惜她,就此亲近起来,变得无话不谈。”
“人会因为相同的利益而合作,更会因为经受过同样的痛苦,选择绑在一起。”
“她并不笨,”沈昭予久久望着那个令他挪不开眼的女子,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她有着旁人都没有的敏锐直觉。”
宋妤娇,绝不是什么善茬。别人看不出,她却能感觉到。
为这份敏锐,沈昭予与有荣焉。
“她过得虽苦,却仍能笑着说出来。”
永远乐观,通透豁达,绝不消磨自己的情绪。
这一点,是她众多的优秀品质中,最最吸引他的那个。
江行:“……”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怀王殿下嘴里听到这么多好听的词。
被迫听完主子的一通内心告白,江行算彻底认清,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断情绝爱,只会在雄图大业上拼命的人了。
如今他有了软肋。
而这根软肋,现在连他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还得披着一层伪装,才能将爱意宣之于口,江行想想就觉得主子可怜,没忍住噗嗤一笑。
惹来冷眼一瞥,他揉了揉脑门,从地上爬起身,幸灾乐祸道:“您还是先想想,如何能将此间之事完美善后,再说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吧。”
沈昭予:“……”
宋星糖呼唤着“鱼鱼”飞奔来时,江行已经悄悄从后窗翻出离开了。
而沈昭予坐在书案后,听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感觉到自己胸腔的跳动也因她而欢快热烈。
他面带浅笑抬头,冲她伸手,“糖儿,来我身边。”
心境不同,再面对她时,又有不同的体验。
宋星糖坐在一旁,捧着书认真看。
半个时辰后,宋星糖第四次抬头,对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目光。
宋星糖:“……”
“鱼鱼。”
“嗯?”
“你眼睛不舒服吗?”
沈昭予愣了下,笑着问:“为何这样说?”
宋星糖纳闷道:“我看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是眼睛闭不上了吗?”
沈昭予:“……”
他无奈道:“怎么就不能是你的脸上长了花。”
好看到他连账册都不想看,只想看着她,舍不得挪开眼。
宋星糖被他的目光烫到,只觉得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
心里一慌,手不小心碰到笔尖,沾了墨渍。她躲闪目光,无措地搓起小手,摇摇头,“人脸上哪能开花呀,我再笨,也不会信这样的话呀。”
她似乎在害羞,越是往后躲,沈昭予便越觉得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