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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而已。”江行:?
怎么,顺着说也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属下失言。”
能屈能伸,他忍了。
沈昭予转回身,继续看向院中。
只见宋星糖嘿嘿笑一声,赧然道:“对了,你们方才说什么来着?”
妙荷拿帕子给她擦嘴,“我们在说,让您小心二小姐。她虽不与大少爷一样欺负您,但她到底是二房的,平日沉默寡言,关键时候能给大少爷出主意,又在生母被休时毫无异色,反而来拉拢姑娘您,这样的人,叫奴婢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会咬人的狗,不叫。”
宋星糖蹙眉思忖,一时间没言语。
等院里众人话题又换了两轮,她才重重叹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宋妤娇不可深交,你们几时见我向着她说话了?”
妙荷以前没发现,此刻回想,倒确实如此。
“这倒也奇了,二小姐从来没做过伤害姑娘的事,见面三分笑,为人很是亲善和顺,姑娘怎么一直与她不亲近呢?”
倘若宋妤娇不是生在二房,只看她平日言行,实在叫人生不出警惕之心来。尤其是见着她被宋洛繁欺负,霜星院这些奴婢们甚至想为她出头、打抱不平。
宋星糖歪着脑袋,“来和我说别人坏话的人,她本身就是个搬弄是非的人,没准背着我还和别人说我的坏话呢,我才不要理她。”
这番知事明理的话一出,沈昭予的目光顿时柔软。
众人皆是一惊。
“二小姐说过谁的坏话?”
宋星糖道:“宋洛繁呀。”
李嬷嬷思忖片刻,说道:“大少爷平日没少欺压他这个妹妹,二爷与老夫人纵容偏心,就连二夫人都不护着自己的女儿,她心里有怨言,发两句牢骚,倒情有可原。”
宋星糖摇头,“她埋怨没错,可她不该同我埋怨。她的兄长嚣张跋扈不待见我,她有委屈,也同我说不着。”
宋星糖说不出听到那些话时心里的感觉。
她被宋洛繁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被宋洛繁抢走爱物时,她都没觉得委屈。
反而是宋妤娇来诉苦,说她也遭受了怎样的虐待时,她才后知后觉,品出心里的苦涩来。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所以这些话十年间从未对人提过。
宋妤娇口中的那些“偏见”,与她自己遭受的比起来,其实九牛一毛。
但好在,宋星糖会忘记,所以起初也不觉得有什么。
等长大一些,情况变得不同。
宋洛繁每每对她的言语欺凌过后,就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宋妤娇都会跑过来,以一副同病相怜的姿态,同她诉说委屈。
她的确很喜欢听人说宋洛繁的坏话,可不知为何,宋妤娇每每说起,她只觉得心
里别扭。
一次两次,听完宋妤娇的倾诉,她很快忘了。
可次数多起来,她想忘记便没那么容易。
像是一根刺,一直横在那。
宋妤娇的遭遇,她无法感同身受。而她曾经经历的,也总在不经意间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久而久之,对二房的怨越积越深。
有好几次,宋星糖都后知后觉冒出个诡异的念头——宋妤娇是不是希望自己给她出头啊?
这些话,宋星糖不知从何说起,她嘴笨,心里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无影无踪。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