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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喷发的火山。“嘶。”
这一声是顾衡之发出的。
因为萧子政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再加上萧子政的手劲儿又大,把顾衡之都给抓疼了。
“太傅,我……我,脖子。”萧子政的声音含含糊糊的。
顾衡之不听,还是用不轻不缓的力道。
萧子政求了顾衡之好几声,顾衡之终于咬在了萧子政的脖子上。
然后就是肩膀上的那朵花。
顾衡之自以为咬得已经够狠了,再用力一点小暴君的肩膀非得出血不可,但萧子政明显没有得到满足。
小暴君闭着眼睛,眼睫颤动,就像是怕打针一样,不敢看顾衡之是怎么咬他肩膀的,小暴君的手也紧紧揪着顾衡之的衣袖,喉结不断滚动,明显是对即将遭遇的事情感到些许不安。
能被萧子政依靠着,这让顾衡之的心软软的。
与小暴君的反应相违和的,就是他的话语。
明明看起来那样的惧怕,但是萧子政却仍旧道:“太傅,你再重一点,还不够。”
这样的话,在顾衡之听来就好像是萧子政在说他不行似的。
顾衡之的力道更加重了,但他仍旧克制着,就怕把萧子政的手臂给咬伤了。
可是萧子政仍旧说着不够。
……
顾衡之有些不解,他越想越不明白——
明明他已经咬得够用力了,再咬可就要出血了,为什么小暴君这么执着于这一点。
咬了就会让男人怀小崽子不成?
顾衡之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人型枕头”顾衡之笑得发颤,弄得本来安然入睡的萧子政皱了皱眉。
顾衡之连忙憋住了笑,他抬手揉了揉萧子政的发梢,然后轻轻拍着萧子政的背,像是在哄睡。
顾衡之并不知道,就在门外,领事太监拦下了不知道多少前来禀报明日宴会事宜的大臣。
宴会事宜实在重要,诸位大臣们只好等在门外,断然不敢言。
今日之景,史官赋诗:
日暮西沉影悠悠,陛下枕太傅膝头。
奏折层叠似五岳,老臣立雪似冻鸠。
家国事皆浮云外,心忧东乾事未休。
用白话翻译过来就是:怎么感觉这个国家要完。
*
西蒙使臣的车队如期而至。
按照礼节,在西蒙使臣到来时需要由朝中重臣来接应。一般而言这个重任都是由阁老级别的人物来担任,但陈阁老很有自知之明地将顾衡之举荐了去。
顾衡之负责接待西蒙使臣,而萧子政在大殿静候顾衡之领着西蒙使臣而来,所以顾衡之和萧子政这个早上都在不同的地方,只能到中午再见面了。
领事太监瞧着萧子政严肃的表情,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太傅啊,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跟在萧子政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是一样的想法。
……
顾衡之站在护城河前,忽然觉得好像有谁在喊自己似的。
还没有等他细想,顾衡之就看到了扬着西蒙旗帜的马车。
按照规矩,进了主城就应该把旗帜收起来,只有战争的胜利者会在自己的新领土上扬起本国的旗帜。
都已经到护城河前了,西蒙这边居然还没有收起旗帜的意思,不就是耀武扬威?
李将军脾气暴躁,他本来想过去跟西蒙使臣好好理论一番,却被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