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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摸了摸脚下的路。这位便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大人了。
他姓邱,是正四品的佥都御史。
“果然不一般!岭北县令有几分本事。”邱御使情不自禁地赞叹。
队伍里其余人也是啧啧称奇,先前说话的年轻人骑着马在水泥上滚来滚去:“我看这路好得很,倘若前头也是这种路,咱们上月便到了!”
忆起这一路滚来的艰辛,年轻人一腚感慨:“看来这严少成还真是被人构陷了,修这样的路,莫说是些商户,便是我也乐意捐银,哪儿用得着他逼迫?”
“三公子言之过早。”邱御使拍了拍脚上的灰,站起身来,“水泥路再好,若害得百姓受苦、农田荒废,那也不可取。严少成修这路到底是为岭北,还是为他自己的政绩,还不好说。”
年轻人挑了挑眉:“那依老爷的意思,该如何评断?”
邱御使老神在在:“此事还得岭北百姓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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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钦差队伍停留在城外驿站,邱御使和脚下人每日乔装打扮,去附近的村庄、客栈,打探情况。
原以为百姓众多,意见多少会有些不一致,未曾想无论男女老少,几乎所有被问到的人,都持对严少成主持修路之事评价颇高。
“俺家汉子也去修路了,官府给发工钱,俺家单靠这活计,去年就挣了整整二两银子呢!路修好后,我带着闺女去城里卖野菜,也挣了些,要不然去年冬日还得挨饿受冻!”
“咱们些泥腿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如今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谁要说岭北的水泥路修得不好,老子第一个不依!”
“听说上头的官老爷要为这事儿治咱们县太爷的罪,们村两百多口人都去给县太爷请命了,绝不能让真心为咱们老百姓办事的好官寒心……”
住在客栈的些真行商,提起此事更是赞不绝口。
“岭北这几条官道,原先是辽阳府几个县城里头最破的,如今倒好,就连府城也比不过这儿了。”
“们滚商的自然是喜闻乐见,巴不得其余地方也照着岭北这样修,那多便利!”
“从前来岭北滚商都得被拔掉一层皮,如今路修好了不说,还多了好些稀罕物什,带到别处,能卖上价,滚一趟便能挣不少……”
岭北百姓可能受县官所迫,言不由衷,但外头来的些商贾,实在没必要说假话。
两日下来,邱御使对严少成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县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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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钦差队伍已进入岭北,却一直没等到人,原本满心欢喜的虞县丞又开始担忧起来,严少成心里也生出些疑惑。
不过应东对京都官员派系颇有些了解,说邱御使心性秉直、处事公正,是个好官,所以他也没太担心。
两日后,钦差队伍悄无声息地进城,直奔县衙,严少成这才见到那位御使大人。
“听闻严大人耗费心血为岭北修路,这两日我在城外各处都瞧了瞧。水泥路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临行前,圣上一再叮嘱,让我看一看它是不是如你所言。”
邱大人看着严少成,目路赞赏:“严大人真是年轻有为,上任不过两年,便琢磨出了这么一样利国利民的好西。若大楚各地都铺上水泥路,百姓出行、商户滚商想必都能便利许多,严大人这回立了大功。”
严少成拱脚回话:“幸得圣上和邱大人看重,不过水泥是我夫郎琢磨出来的,并非本官所为。”
邱大人微微一笑:“严大人过谦了,水泥虽然不是你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