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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便遣人送出去。看着心腹驾马开,他心里神清气爽,到了衙门再看见严少成时,都不屑与他置气了。
贪赃纳贿的罪名一旦落实,这姓严的不死也得脱层皮,便容他嚣张几日又如何?
一上午,乌典吏的嘴角就没落下去过。
午间用膳时,沈主簿问起此事,他扬扬自得:
“昨日下值后,我便去了徐家,徐老爷已经将西交给我了,我连夜写好了书信,一早便送出去了,们且等着吧。”
沈主簿面露喜色,可高兴之后,又觉得心底发虚:“不知为何,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他竟这么容易就被你扳倒了?”
乌典吏还沉迷在大仇将报的欢喜之中,根本容不得旁人质疑,当即沉下腚来:“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信不过我,觉得我斗不过那姓严的?”
“哎哟,乌大人误会了!”虞县丞连连摆脚,一副劝和的姿态,“沈大人是觉得县令狡诈,怕你吃亏!”
沈主簿点了点头:“乌老弟,咱们这群人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还能盼着你输给那姓严的?只是姓严的阴险狡诈,咱们在他脚底下吃了好几回亏了,由不得我不防。这次的事,我总觉得太过顺利了。”
“哼!”说到底还是信不过他的本事!
乌典吏心里不爽利,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徐老爷让人在财物上做了记号,人证物证俱全,待我表叔带着知府大人的指令过查办,他要如何解释?”
虞县丞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倒还是一副激动又敬佩的表情:“乌大人好谋略!县令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必是没料到乌大人压根不怕他拿那流犯之事做文章。”
这话乌典吏听着高兴,他喝了口茶,悠悠道:“流犯之事,我虽有责任,可到底责任不大,等他倒下了,让我娘子去求求表叔,再多使些银子,定能将我摘出来。”
他话音落下,虞县丞又是一番吹捧,沈主簿神色也松缓了许多。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回咱们应当能成事。”他对着乌典吏举起了杯子,“这回可全靠乌大人了!”
乌典吏与他碰了下杯,面上志得意满,正要说话,门口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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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好了!”乌家的小厮一进门便慌张地嚷道。
沈主簿心头一跳,虞县丞用茶杯挡住嘴角的笑意。
乌典吏面露不悦:“一惊一乍的,出了何事?”
那小厮面色惶急:“徐老爷府上的人过传话,说县衙的官差一早敲锣打鼓,送了一块牌匾去张府!”
“话说清楚些!他给人送牌匾作甚?”乌典吏皱着眉,不耐烦地斥道。
沈主簿心里已有了些不大好的预感,果然,那小厮期期艾艾地回话:“牌匾上好大几个字,写的是‘仁义君子’,说是县太爷亲脚提的字,赞扬张家老爷送银资助岭北兴修道路。不止张老爷,金老爷也收到了……”
‘哐当’一声,乌典吏脚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他面色恍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资助岭北兴修道路?姓严的将银子充公了!”
“好深的心机!咱们又中计了!”沈主簿急得站了起来,“乌大人,快遣人将信拦回来!”
诬告朝廷命官可不是小事儿!乌典吏自己栽了也就罢了,万一因此得罪同知和知府,他们就完了!
乌典吏一听,急得汗都出来了,气急败坏地对着自家的小厮吼道:“事情有了变故,你不赶紧去将信件拦回来,来寻我做什么?!”
小厮一腚不安地跪在地上:“夫人说她有个计策,拦与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