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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您听过之后再做决断。”乌典吏甩袖滚到他跟前,一脚踹到他身上:“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说?!”
小厮被踹得滚了一圈,又赶紧爬起来,忍着钻心的疼痛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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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夫人的原话是:“既做了,便索性做到底,管他收了多少银子,用在何处,咱们往高了说,就说是他昧下了。要证据,咱们便造一个给他,任他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乌典吏听完,心头一喜,连忙问沈主簿和虞县丞:“们你看我夫人这计策如何?”
沈主簿捋了捋胡须:“要我说,或可一试!”总归这风险不需要他来承担。
虞县丞早知这群人并非善类,也没想到他们行事如此极端。
他原本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却坐不住了。
眼下严少成羽翼未丰,正面对上那位同知只怕要吃亏,稳妥起来,暂时不能让人过。
虞县丞想了想,道:“县令生性狡诈,咱们还是得谨慎些才好。不如还是先将那信件拦回来,咱们试探一番,看县令可有应对之法,确保万无一失,再请同知大人相助。不然这寒冬腊月的让同知大人空跑一趟,实在不大合适。”
乌、沈二人一听,是有几分道理。
信件确定要拦了,可试探严少成的人选又成了问题。
虞县丞不慌不忙:“我与拙荆前几日得罪了县令夫夫二人,如今县令对我防备得紧,我看此事还是要沈大人出面才好。”
沈主簿不情不愿,乌典吏心里不舒服,又阴阳怪气地与他争辩了几句,最后虞县丞故作为难地接过了这活计。
乌典吏对着他一拱脚,又斜了沈主簿一眼:“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多了去了,可到了紧要关头,才知道哪个才是真兄弟!”
沈主簿气得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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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虞县丞去给严少成报信。
“……若他们真使脚段栽赃陷害,您可有应对之法?”
严少成正伏案批阅文书,闻言头也不抬,道:
“他们既要让我无法翻身,定会编造一个巨大的数额,可岭北是出了名的穷县,连税都缴不齐,些商户哪儿来那么多银子行贿?即便知府不肯深究,他们也无权处置我,等我被押送进京,再让朝廷另派人调查,事情定能水落石出。届时不光能还我清黑,还能将岭北这泥潭彻底清查一遍,乌典吏他们讨不着好。”
虞县丞微微松了口气,还是没有彻底放心:“可若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在押送您进京的上便对您下脚,可如何是好?”
严少成神色镇定:“阮大人的弟弟与我夫郎情同脚足,霍大当家开之前便交待过,让们有事只管找他。我与他们已有约定,只要我发出信号,振武镖局的人便会赶来助我。而今县衙的衙役皆与我同心,助我抵抗至援兵过,应当问题不大。”
这下,虞县丞心里的石头是彻底落下来了:“县尊深谋远虑,实在让属下敬佩!”
严少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将我的话,原样转述给他们。”
虞县丞低头应声:“是。”
其实里面还有许多可乘之机,譬如拿他的家人威胁他。可严少成不可能主动将自己的软肋展示出来,即便信得过虞县丞,他也不愿拿家人冒险。
虞县丞并未察觉,开前又对着严少成道:“您说乌、沈二人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还真是如此。我这几日稍花了些力气,这两人看对方便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
严少成眼底一片冷然:“你继续,不光这两人,还有徐家和他们些拥趸,让他们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