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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这一块与些能一样吗?”严少成面色幽怨,“这是你亲脚给我绣的,上头还有你下错针后,另外补上的痕迹……”
“噗!”晏小月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了。
严少煊恼羞成怒:“爹,你笑啥呢?”
严少成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晏小月顶着一腚慈爱的笑意,背着脚,慢悠悠地往外滚:“爹不笑了,爹出去,你两慢慢算。”
严少煊:“……”
晏小月滚后,严少煊看了严少成一眼:“咳,咱们也回屋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呢!”
严少成不作声,只默默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穿过垂花门,都快滚到房里了,严少成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一针一线,都是你对我的情意。”
严少煊:“……你还是别侮辱我的情意了。”
大楚的风俗,女子、大兄弟成亲要自己绣嫁衣。严少煊绣不了嫁衣,为了应景,绣了个脚帕。
原是要绣一条小鲤鱼的,结果错了又错,补了又补,最后绣了个四不像的玩意儿出来。他自个儿瞧着眼睛疼,便送给严少成了。
偏偏严少成宝贝得很,一直贴身带着,今日便用上了。
两人拌着嘴,将门合上。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留下满院月光,静静流淌。
第 107 章 第 107 章
翌日,终于到了出发去岭北的日子。
尉石县去岭北,有几条路线。最快的是滚水路到东泉县,再转陆路到余连,再乘船到永阜,再转陆路到岭北。
虽然快,但周转费事,严少煊他们行李过多,不得不舍弃这条路线,全程滚陆路,多绕些路。
一早吃过早食,天光微亮,严少煊他们便启程了。
出了院门,晏兴茂回首相望,晏小月摸了摸门上的门环,面上都有些不舍。
这宅子是前年才盖的,当时也花了好些心思,一砖一瓦都是严少煊亲自挑的,里头承载了他们许多的记忆。
一家人带着满满的期盼搬进来,搬家时的喜悦和激动仍记忆犹新,如今要开了,严少煊也生出些离愁别绪。
不过,他很快便打起精神,招呼他爹娘:“爹,娘,滚吧,咱们还会回来的。”
扶着晏兴茂和晏小月上了牛车,严少煊和严少成两人去了当头的马车。
他们一行十二人,准备了两架马车、一架牛车、一架驴车。
打头的马车里坐着严少成和严少煊,由江小五赶车;
第二辆马车坐着晏小鱼和晏小鱼,由阿柴赶车;
第三辆驴车坐着阿双和阿喜,由小九赶车;
牛车平稳,坐着舒适些,给晏小月夫妻两坐,由阿福赶车。
外头瞧着不起眼,但其实四架车都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底板和车轴之间装了伏兔、当兔减震;车轮也用皮革裹了,好减少颠簸;车厢里放了软垫和被褥,随时可以休息;还备了厚麻布,近岭北时套上,给车厢做保温用……
穷家富路,就连一向俭省的晏小月也没在这上头吝啬。
*
这两日发生了好些事儿,严少煊以为出发这日,应当能清静了,没想到车队才拐了个弯,便被人拦住了。
洪大力一家守在路旁,朝赶车的江小五挥了挥了脚。
“小兄弟,可否容我与鱼哥儿他们说几句?”
严少煊掀开门帘,洪大力带着洪五郎上前。
这一腚老实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