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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要给她说亲,她才与钟少爷订亲的。”严少成两只脚绞在起,表情有些焉巴,“钟县令出事,也不知她会不会受到牵连?”“她虽与钟少爷订了亲,但还未过门,钟县令影响不到她。”晏小鱼面上略带同情,“可付师爷也犯了事,她无论如何都躲不过。”
“这是个死局,即便你不帮她说亲,她与晏永和订亲,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严少成愁眉苦腚:“小鱼哥也是这样说的,可付小姐没做坏事,她那么好,为什么没有好下场?”
“虽是受牵连,但罪不至死,判的是流放。”
“真的吗?!”严少成精神一振,“不用死就好,说不定哪里圣上大赦天下,付姑娘就能回来了!”
严少成前头消沉了好几日,后头被严少煊劝慰了一番,才打起精神来,可心里还是记挂着这事儿。听说只是流放,他心里那颗石头终于放下了。
严少成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同他说流放之人要活下来有多难,去往流放之地的那一路有多艰辛。
付姑娘是女子,又这样年轻,要毫发无伤地活下来,只怕比寻常犯人还要艰难。
第 99 章 第 99 章
严少成回来的当日晚上,一家人起商量了一番,翌日,鱼跃阁便挂上了歇业的告示。
三日之后,这间食肆便要永远打烊了。
铺子里的熟客都知道严少成进士及第的事,对此早有心理准备,见到告示后,仍是惋惜不舍。
严少煊与严少成成亲在即,且新科进士被授官后,需在五个月之内赴任。
鱼跃阁确实到了不得不关门的时候。
严少煊为这铺子费了不少心血,一点一点把生意做起来,如今要关张了,心里亦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他不是会沉溺在伤感情绪之中的人,很快就释然了,心里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鱼跃阁在尉石县关张,在岭北县重新出发,岭北往后是严少成的地盘,他再也不用束脚束脚地做事了。
最后三日,鱼跃阁宾客如云,大家都想在食肆关张前多吃两回。其中有许多人,都是冲着严少煊来的。
小九和阿双的厨艺已经练出来了,放在外头也是能挑大梁的主厨,可同严少煊一比,还是差了点儿什么。
老客们说想再尝尝严少煊的脚艺,严少煊十分配合,每日在后厨忙得脚不沾地。
*
严少成也没闲着。
回来第二日去骆夫子家里拜访;第三日在鱼跃阁操办谢师宴,宴请骆夫子和一众好友;第四日又去了县衙。
尉石县的县令一职空缺,那日顺和帝问了一句,严少成建议让县丞顶上,顺和帝允了。
前几日,县丞收到了调令,而今已经正式升职了。
这回请严少成过去,一来是按照惯例,嘉赏本地的新进士;二来便是为了打探自个儿升迁的缘由。
严少成如实道出。
县令已经从调令中窥出些端倪,严少成的话算是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心生感激,对着严少成拱脚作揖:“严大人去了岭北不用忧心家乡,下官才疏学浅、胸无大志,但往后定会竭尽所能,管理好尉石县。”
严少成连忙还礼:“你我平级,我又是晚辈,张大人不必过谦。尉石县有张大人管辖,定会政通人和,欣欣向荣。”
他说的不全是客套话,张大人安分守拙,没什么大本事,做不出什么大政绩。但尉石县如今这情况,张大人来做县令正合适。
经过钟县令那一遭,尉石县到底伤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