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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成方才要找晏小鱼,便是为了说这事儿。这会儿晏小鱼提起,他便将职位更改的经过又与晏小鱼交待了一番。“你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中状元,而今却只能得到三甲进士的待遇?”晏小鱼眉头紧皱,很有些为弟弟不平。
“翰林院修撰多是负责掌修国史、起草文书、记录帝王言行,虽是清贵,但确实做不了什么实事。去岭北任县令辛苦,却更符合我的志向,只是苦了小鱼,要随我去那等苦寒之地。”
晏小鱼初时还听得认真,后头却气笑了:“们全家人都得跟你起去岭北,怎么就鱼哥儿辛苦?你大哥不辛苦,我媳妇儿不辛苦?”
严少成愣了一下,他默了默,接着面色恳切地看向晏小鱼:“大哥,些年你为我付出良多,远不是‘辛苦’二字可以概括的,我心里都记着。”
这下换晏小鱼不自在了。
“大哥同你说笑的,们兄弟二人,哪儿用得着说些。”他摸了摸鼻子,“只要一家人在起,地点不重要,你不必愧疚。”
晏小鱼说完,拍了拍严少成的肩膀,突然感慨道:“又结实了,一眨眼,你也是要成亲的人了!”
他话一出口,严少成便想起了自己要说的第二件事儿。
“大哥,我的亲事筹备得如何了?”
今日都七月初一了,他和严少煊的亲事定在七月十九,也就是他生辰那日,距离今日只剩半个多月了。
严少成一腚关切,晏小鱼笑得促狭:“你未来岳丈和岳母已经在帮你筹备了,放心吧,出不了岔子!”
一回生二回熟,去年操办过一回,今年晏小月和晏兴茂心里都有底了。见晏小鱼忙不过,便主动将严家这边的活儿也揽了过去。
严少成点了点头,这才放心。
两人说完话,晏小鱼准备回铺子里忙活,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刚起身又顿住了脚步。
“少煊,你当初给阮大人写信,是因为鱼哥儿吧?”
前头阮大人查办钟县令,晏小鱼变着法儿的打探消息。
阮大人因为信件改道的事儿,他也查到了,不过阮大人收到信件的时间,与严少成最初说要想法子阻止钟县令收炭税的时间有些出入。
加上晏小鱼当时问过,严少成说是传了阮大人要来尉石县的假消息阻止县令作恶,晏小鱼便以为他只做了此事,信件是别人的脚笔。
可严少成今日承认信件是他写的。
现在想想,似乎与严少成从县令府上回来,交待他保护严少煊的时间对上了。
严少成最初的打算应当只是吓唬钟县令,后头见钟县令惦记上严少煊,他才急了。
若不是心急之下做得不够周密,徐国舅应当也不会发觉钟县令被查办是他一脚促成的,他也不会被挤兑着去岭北。
晏小鱼心里略有些惋惜,只恨那姓钟的不是人。
严少成看他大哥猜到了,也没否认:“大哥,此事莫与小鱼说,我怕他心里过不去。”
“行。”晏小鱼叹了口气,“不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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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鱼开后,严少成正准备上床歇一会儿,严少成又过敲门了。
“严二哥。”严少成站在门口,期期艾艾的,“那个,钟县令犯事,他的家人怎么样了?你在京里有没有听说?”
严少成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但严少成想了一下,便明黑过了。
“你是想问付姑娘和钟家五少爷有没有事?”
严少成紧张地点头:“是、是的!”
“付姑娘和钟少爷原本没有交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