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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东就着剩下的水,吃了药。楼月已经没有要吐槽的心情了。
他把她抱回去,放到床上,又从自己卧室把楼月的拖鞋拿来,“你先休息,菜马上就送过来了,我先去洗衣服。”
楼月动作幅度很轻地点点头,脑袋挨着枕头的那一刻,意识又慢慢变得昏沉。
早上醒得早,喝赵应东折腾了一会儿,加上吃了药,她睡得很快。
赵应东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张熟睡的脸。
心中的焦渴不会随着短暂的接触而熄灭,反而越演愈烈。
他明白,抓不住她的每一秒,自己都将生活在这种煎熬之中,但这煎熬后的结果太美妙,以至于过程中的痛苦,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灰云被撕开了一道裂口,阳光从中倾泻而下,金光灿灿,照在大厦顶端的玻璃上。
仅仅是一道裂口,就有广阔的光亮。
他要耐心地等着,等着那片艳阳天。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睡饱了,身体有力量了很多,拿起手机,十一点出头。
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自我感觉发烧好了一大半。
但是床铺柔软,被窝温暖,一切都这么舒适,赵应东也不来催她,楼月躺的心安理得。
在心里哄了自己一会后,她躺在床上转了九十度,准备就这么滑下去。
双腿慢慢垂下去,她才坚强地坐起来。
一低头,和躺在地上的赵应东面面相觑。
“现在能踩吗?”
“……”
楼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赵应东含笑看着她,只是他就算笑着,也没有阳光开朗的气息,“在你睡着的时候。”
他小心地催促:“饭已经快煮好了,骨头还在炖,其他都差不多,你能踩踩我吗?”
她不动,他也不动。
楼月最终还是遂了他的愿。
只不过踩的位置很正经,集中在上半身。
她其实很想夹带私活,一脚踩在那张多看一眼就心烦的脸上,但她真的怕自己踩上去,赵应东张开嘴。
要么是咬她一口,要么是说声谢谢。
这都有点难以接受。
她用眼神表示不满,赵应东死皮赖脸地不起来。
直到楼月不满地说:“再不起来,就没有下次了。”
他才撑着手,做起来。
“还难受吗?”现在装起正经来,关心楼月的身体了。
“难受,难受得要死,哪里都不舒服。”楼月充满警惕,“不能再做其他的事了。”
赵应东站起来,双手放到楼月的胳膊下,问道:“那需要我抱你去吃饭吗?”
这就大可不必了。
楼月麻溜地站起来,特地踩了赵应东脚背一下,才穿上拖鞋。
“我再去刷个牙,一会儿就出来。”她慌里慌张地逃离了自己卧室,脚步很稳。
赵应东看着她钻进洗手间,眉头扬起来,笑容很轻。
等她再次洗漱过后,赵应东已经把饭端上桌了。
古人云,吃啥补啥。
赵锡伤了骨头,赵应东顿顿做骨头,楼月心想,这难道不是一种二次伤害吗。
吃肋骨也能补腿骨吗?
她心里这样想,嘴巴倒是吃得很香。
“你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楼月擦擦嘴巴,又喝了口赵应东煮的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