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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应东把她抱到腿上,用纸巾耐心擦拭她眼下的湿痕。他做哥哥的时候,十分称职,虽然嘴上有时候不饶人,但是没有做过一件让楼月挡在他身前的事儿。
有时还会承担母职,做些很细心的小事。
“这种话喝醉了,我听听就好。”他亲了亲她肿热的眼皮,“以后别说了。”
这辈子都做不了朋友的。
顶多是男女朋友,然后就要变成夫妻关系。
“只有你能玩我。”他用大拇指轻轻按压楼月的太阳穴,“你也只能可怜我。”
楼月:“我真不是个东西。”
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语调悲怆,充满忏悔:“我以后不会玩你了,人与人之间要互相尊重,是我没有底线。”
“你不可怜我,我就去死。”
“哎,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了,我现在有点想吐。”
楼月干呕了几声,一抬头,又眼泪汪汪的,是真的想吐了。
赵应东把她带到卫生间,楼月蹲在马桶边,“为什么要我吐到电饭煲里啊?很不讲卫生啊。”
“没关系,这是一次性锅。”他拍着楼月的后背安抚她:“吐了我会收拾的。”
“谢谢,你真的是最好的哥哥。”
“不是哥哥。”
“嗯?”
“喊宝宝。”
“谁是宝宝?”
“我是宝宝。”
楼月终于吐出来了。
赵应东面不改色地帮她擦了擦嘴巴,然后用湿的洗脸巾把脸擦了一遍。
她吐完之后,苦着脸说:“这锅不能要了。”
赵应东:“好,都听你的。”
他又搀起她,转移到卧室。
今天的晚餐肯定是按时吃不了了。
楼月身上还是回来时穿着的外衣,赵应东帮她脱掉毛衣和裤子,她里面套着秋衣秋裤,就被放倒在床上了。
她抓住他的手腕,眼巴巴地说:“你也上来吧。”
赵应东挑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楼月:“宝宝也上来吧。”
他依旧是沉默。
楼月:“宝宝,请您上来吧。”
赵应东眼神沉沉地看着一脸纯真的楼月,她的表情好像是在邀请他上来玩过家家,眼角眉梢都是快乐。
“我先去厨房看看,一会儿就过来。”他抬手拂过楼月的眼睛,感受着她顺从地闭上眼,等他手掌移开,又立马睁大眼睛看着他。
就这么来回玩了好几下,楼月还是不肯闭眼睛。
赵应东索性直接不移开了,手掌覆盖在她眼前,等了两分钟后,再抬起手,楼月睡得一片安然。
他又定定地看了很久,才关灯离开。
——
赵应东把厨房的饭菜都收拾好后,把买来的酒藏到高处,然后独自来到客厅。
他坐在楼月刚刚坐过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表情很平淡,看了半个小时,才又回到楼月的卧室里。
她睡得很沉。
赵应东把早上卷起来的垫子铺开,躺在上面,也闭上了眼睛。
等楼月再醒来,天彻底黑了。
她这一觉睡了快三个小时,醒来之后,脑袋还有点发沉。
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屋内一片漆黑。
她没有先看手机,反倒是摸到床边,然后伸出手探了探,摸到了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