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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感。赵应东一反常态地走在最前面,两手放进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
他们挂了不同的号,楼月把自己的药拿到后,赵应东还没有结束。
她在导航牌前徘徊了三分钟,还是无奈地走向赵应东的方向。
她有点担心他其实没有去看医生,可能早就偷跑了。
医院里就算是工作日也人满为患,最近一段时间流感频发,许多人都带着口罩。
她还在寻找D口,赵应东就捏着单子过来了,人来人往中,他面无表情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楼月看着他,想起来高考结束后去学校那天,她和朋友分开后,站在路边打车,赵应东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身边经过。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重叠,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停下来了,还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
“走吧,拿了药我们就回家。”
楼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看着那张打印单上的诊断结果。
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赵应东不以为然,拿了药就牵着她走出医院,“回去的路上我开车吧。”
楼月迟疑地看着他,似乎不太放心。
赵应东把她手里的药提过来,镇定地说:“你要不让我开,我就坐在你腿上闹。”
路过的男生抬头看向他俩,眼睛挤成了三角形,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在哪里都能胡说八道。
回去的路上,赵应东拐去一家超市,也是高中时期,他们常去的超市,物美价廉还离家近。
“要去超市逛一逛吗?”他把车停在路边,熄火后,解开安全带。
“算了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好吧,一起下车吧。”
他也学听不懂人话。
楼月推着小推车跟在赵应东身后,看着他往里丢了一堆袜子、两双拖鞋、两双手套,还有顶毛茸茸的帽子。
“你以前用的牛奶味洗发水在哪里买的?”
“……那个其实是沐浴露,而且它早就停产了。”
赵应东脸色闪过一丝不爽,然后拎了一箱纯牛奶丢到车里。
年关将近,超市也是一片火红。
他们结账的时候,撞见了熟人。
牛教练领着还没人腿高的孙子,也往出走。
显然他们都认出了彼此。
牛教练站在电梯口等他们,手里捏了两颗大公鸡奶糖,正在逗孙子。
见他们走过来,才站起来。
楼月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他稍微胖了些,看起来都没那么凶了。
牛教练把手里的糖分给他们,孙子急得直哭,楼月掏出个棉花糖,小孩儿就怪了。
许多年前,拉她体育生的苦力时,她也会得到点辣条薯片之类的犒劳。
楼月看着孩子,赵应东看着楼月,牛教练看着赵应东。
“听说你前段时间差点跳楼?”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平淡。
他们正好到门口,掀开厚厚的帘子,寒风扑在脸上,楼月打了个颤。
赵应东:“对啊,失恋了,有点想不开,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把我甩了。”
牛教练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似的说:“没事就说明这事情还有转机,我看你面相,明年你肯定能找到老婆。”
“你看的不太准啊。”赵应东搂住楼月的肩膀,“我现在差不多快找到了。”
“那你妹回来就是见嫂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