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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这人,只能无奈的退了两步:“抱歉,沈女士。”“您女儿现在的确已经无碍,只是这件事尚未处理干净,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我们需要确保您的安全。”
唐绪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话可以那么多,他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也不知道沈阙听进去多少,竟然给他来了一句:
“你刚刚说你老板哪位?”
唐绪一顿,试探着回:“盛誉的晏总。”
“他和小宝是什么关系?”
唐绪沉默了,他没想到这位沈阙女士竟然这么敏锐。
直到半个小时后,晏绪慈亲自抵达沈阙家,沈阙这才见到传闻中晏家掌权人的模样。
男人举止绅士得体,几句话点明他的来意,无非是为了解释不让沈阙去见陈江沅的原因,特意跑这一趟足以表示男人的诚意。
只是这人上位者的位置待惯了,言语之中透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小宝和这样的人接触太多,沈阙忽然有些担忧,自家小孩能不能驾驭的住。
“她现在情况如何?”沈阙不想关心那么多东西,她只想知道陈江沅现在的情况。
晏绪慈微微偏头,身后下属将报告放在沈阙面前:“这是她的检查报告,除了脑震荡之外,额头、手心各有一处伤,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
“冬天受冷,体温有些高,消炎和营养针正常打,现在还在睡。”
沈阙从头翻看到尾,确认这份报告没有作假的痕迹,抬眸冷声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阻止我出门去医院看她?你又是凭什么身份来拦我的?”
这话像是质问,或者说,就是身为母亲对女儿身边莫名多出来的,危险性极高的男人的防备与戒心。
“别紧张,沈女士。”晏绪慈温和的笑了下,坐在沙发上的姿态却一如既往的舒展随意,他不急不慢的解释,“我是陈江沅的上司,此事的起因在我,我自然要对她、以及她的家人负责。”
“您请放心,只要陈江沅清醒,确保那些人处理完毕之后,我会亲自派人接您去医院。”
这人说的是敬语,但沈阙却听不出小辈说话的那种态度,可硬要挑,竟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沈阙沉默的望向这个容貌出众、气质斐然的男人,心底缓缓沉了一分。
以她的经验和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对小宝的心思,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
陈江沅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四周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望不到尽头。
天空似乎有阴雨欲来,像一个巨大的水缸,从一角倾斜,水随之呼啦啦的灌入整个空间。
顷刻间将她吞噬,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陈江沅胡乱挣扎,企图发出哪怕一丁点求救的声音。
但她说不出口,水顺着鼻子、口腔倒灌,大脑嗡鸣,浑身难受疼痛。
身体被逼到一个极限的瞬间,陈江沅猛地睁开眼,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
意识逐渐归拢,她这才发现原来刚刚的那些只是一场梦。
她好像……得救了?
单人病房很大,屋内的陈列整整齐齐,除了茶几上摆着的鲜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病床旁的沙发,晏绪慈闭目坐在那里,长睫、鼻梁的阴影被阳光投在侧颜,宛如一座雕塑。
他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过,脸上带着倦意。
陈江沅勉强撑起身子,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晕,她缓了好一会儿,刚想坐起身,轻微的动作便惊动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