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5/20)
声音温和:“这个温度不需要打针,吃药也用不上,一会儿我帮你用酒精物理降温,然后你吃点饭睡一觉,好吗?”陈江沅神色恹恹的反问:“只是低烧而已,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需要这么麻烦吗?”
医生动作慢了半拍,笑道:“低烧难道就不算生病了吗?”
医生是拿钱替人办事的,她不该对着这几人闹脾气的,但她们是被晏绪慈找来的,陈江沅是真心不想搭理。
她默默的拉上被子,眼不见为净。
午餐是从私人会所定好送来的,以清淡为主的菜品,一看就是特意吩咐的病号餐。
几人用心体贴的就差没一勺一勺喂她,陈江沅浑身不适,盯着几道炽热的目光,勉强吃了些。
见人安安稳稳的重新躺下,医生嘱咐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带着人离开。
一出门,便立刻发了消息:
——晏先生,人已经退烧,吃完饭重新睡下休息了。
陈江沅原本想继续休息,可一闭上眼,晏绪慈的声音便会在脑海响起。
今天是晏家的寿宴,男人肯定没空搭理她,可陈江沅仍然觉得待在家里有些不安,她害怕男人会找过来。
医生离开后的半个小时,陈江沅鬼鬼祟祟的摸着车钥匙下楼,出门前最后一秒,她将手机放在了玄关台上。
她没有去画廊,而是将车开到了海边工作室,足有两层楼高的拱形落地窗面朝大海,阳光折射透出五彩缤纷的光。
经纪人赶到时,陈江沅正端着调色盘坐在梯子上,长发随手扎起,单腿踩着阶梯,露出沉静的侧颜。
巨副油画占据半面墙,勾勒出藏于林间的孤鸟,整体基调偏暗,扑面而来的压抑令人透不过气。
“你不是生病了?怎么跑来工作室画画了。”经纪人站在椅子下问。
陈江沅画笔点了几下高光,瞬间孤鸟变得活灵活现。
艺术家的性子向来捉摸不透,她没说话,经纪人就耐心的站在旁边等。
半响,陈江沅放下调色盘,慢吞吞的爬下梯子:“在家里我待不住。”
“待不住?”经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要不咱俩换换吧,我替你在家躺着,你替我工作干活吧。”
陈江沅笑了笑:“好啊,那你记得把那三幅画交给我。”说着,她转身去喝水。
“哎,说到这个。”经纪人坐在吧台前,随口闲聊,“今早晏先生的助理来画廊取画,你不
是不在吗,结果他居然还特意问你去哪了。”
陈江沅拿着水杯的手一顿:“他问的?”
“嗯,我没多说什么,给人糊弄走了。”经纪人说,“只是他当时反应有点怪,我就想着告诉你一声。”
“噢。”陈江沅平复了下心绪,缓缓喝了一口水。
……
“啧。”杯子随手放在桌上,酒水微微晃荡,李珩川心绪烦躁的不行。
顾淮忱云淡风轻瞥他一眼:“实在烦的话,我给你出个主意。”
李家最近也不知抽哪门子疯,对外放出了李珩川有未婚妻的消息,燕城头版头条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面。
然后借着由头非要他去跟这位所谓的未婚妻见一面,具体是哪家他也没听,总之就连眼下晏家寿宴也半点没消停,一个劲撺掇他。
李珩川被烦的不行,真以为顾淮忱有什么方法,连忙问:“什么主意?”
结果这人下巴一扬:“出去跑两圈。”
李珩川缓慢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