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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灿笑着砸了个球,“还玩不玩?”明厘愤然地说:“不玩了,冻死了。”
“我去看看那边能不能堆雪人。”
他转过身,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明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手里用劲,把雪球按地硬邦邦的,又加上新雪,堆大。
然后悄悄走过去,一步步接近他。
游灿正专心拨弄地上的雪,背后的帽衫突然被人扯开。
一颗雪球扔进他后颈的领口,滑落进他衣服里面,灌了他满脖子雪。
游灿“啊”地一声,瞬间半跪在雪地里,雪冰凉刺骨贴在他后背,他狼狈地原地脱外套,“你给我等着!”
明厘憋着笑飞速上前,趁火打劫,抓拍几张照片。
他缓过神来之后,一个激灵起身,冲着不远处的明厘:“坑了人就想跑?”
她自知理亏,撒腿就跑,却在下一秒被人揪住了脖子。
冰凉的一双手捏住她后颈,明厘被冻得差点尖叫,她什么也看不清,胡乱朝后面踢了一脚。
“我靠……”游灿瞬间松了她的脖颈,“停停停,停战!”
也不知道踢到哪儿了。
总之,她回过神来,就看到游灿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没事吧?”她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扶他,但内心的雀跃劲还没下去,像个旗开得胜的女将军。
游灿摆摆手,表示不用扶,耷拉着耳朵,“下手这么重不怕我找你碰瓷啊,真是低估你的战力了。”
明厘诚恳地说:“那……谢谢夸奖?”
两个人在外面玩到手脚冰凉,明厘恋恋不舍地进了麦当劳,脱下棉服,抖落外层的雪,因为剧烈运动,脸上生出一层红晕。
第一次放肆地玩雪,是和他一起。
虽然还是没有堆雪人,光打雪仗就让她印象深刻了。
她做题的时候,游灿就坐在对面看闲书。
“你不需要准备考试吗?”明厘问。
“还没到时候。”他懒散地说:“先放松几天,该拼的时候再拼。”
“以后我要晚一个小时回家。”她说。
游灿抬头:“为什么?”
“我要留在这里学习。”
她不想早早回家面对生疏的家人,关在屋里还会被人打扰,隔几分钟就要送水果送牛奶,也不知道是金子做的还是玉做的,非要挑她忙的时候送。
游灿当机立断:“那我也晚一个小时回家。”
明厘轻声说:“你不用为了我在这白蹲着。”
“谁说我是为了你?我就不需要学习吗?”他强词夺理。
“你刚刚还说该拼的时候再拼呢。”
“对啊,现在就该开始了。”他说。
明厘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但内心却涌上一股热流。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她总分拉开第二名将近30分,这段时间解决了心头大患,心情放松,成绩提升是自然的。
游灿说话算话,第二个学期开学,两个人又回到之前在肯德基学习的状态。
只不过地点换成了麦当劳。
衣服也从臃肿厚重的棉袄变成轻快的卫衣。
春天已经来了,属于屿城的寒春又一次降临。
但这次她却不觉得冷。
“我和第九名就差2分。”他随手转着笔,分析成绩单说,“肯定是出在步骤上了,不知道哪个老师又看我卷子不顺眼。”
“你不是考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