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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因此僵滞了起来,闭上眼痛苦地呼吸着。原来她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他再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仅仅是战利品和胜利者的关系,还有着差异极大的习俗文化。
在她们眼中,哪怕是在有外人存在的场合,夫侍跪在脚边服侍自己,也实在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因为太过于常见,所以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不会去认为那有什么问题。
但她明明也看出来了,在他的世界里,那不是能够被接受的事情。
“怎么又哭起来了?”
凌伊抚着他的背,轻笑着地调侃,“小
猫,你看上去可真像是水做的,什么地方都这么容易出水。”
拉尔斯咬住唇角,身体因为她的话而止不住的发颤。
他心脏酸胀的厉害,带着湿意的猫眼脆弱地看向她:“……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求你了。”
“为什么?”凌伊低头啄吻着他的唇,声音依旧很和缓温柔,又好像很漫不经心,“是觉得窘迫、难过还是羞辱?”
她直白的言语没有丝毫的婉转和修饰,直直戳破着让人想要逃避的事实。
拉尔斯静了静,才低声说:“都有。”
他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奇怪得有些过分,潮湿的颤抖带着明显的沙哑,软弱得叫自己都觉得陌生。
拉尔斯别开眼,试图去描补,“或许是我还没有适应你们的文化。”
他不该表现得这么……的。
“你在过来之前,不是就已经知道这些了吗?”
凌伊抚着他的发丝,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联邦挑选要敬献上来的哨兵时,是不会去将那种心里不情不愿的、只是不想违抗军令的哨兵给送上来的。
毕竟抱有那种心态的哨兵,不仅不会给联邦带来好处,还有很大可能会惹怒敌人。
所以拉尔斯是清楚且接受夫侍在虫族的地位的。
他在这方面甚至会比一些当地人还要更加精通。
“现在觉得接受不了,是不能接受这件事,还是不能接受是我在对你做这些事呢?”
凌伊姿态亲昵地搂抱着他,厮磨着他的耳际。
她姿态缠绵,咬出的字句却越发精准,毫不留情的剖开他隐秘的症结,“是因为你爱上了我,所以才不能接受我这么对你吗?”
“小猫,我说的对不对?”
拉尔斯眼瞳震颤起来,身体下意识绷紧成了防御的姿态。
他本该顺着这话承认的。
——夫侍敬爱妻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在这一瞬间,他却本能地想去否认。
毕竟他怎么能……爱上她呢?
可这种否认在她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雪眸下,又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
拉尔斯绝望的想,如果他当初和那些哨兵一样,早早就死在了战场上就好了。
为什么要让他来经历这些,为什么要……是她?
“不想承认?”
凌伊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脊背,低眼注视着他,语气从容平静,“小猫,看着我,为什么不想承认?”
“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仇人,还是怪物?”
明明她只用了手来抚摸他,但拉尔斯依旧还是有种被她的触手绞缠住的悚然。
她不是向导,没有那种能够查阅哨兵思维的能力,但他此刻却依旧还是像被扒光了一样,在她眼里不存在丝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