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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了，对方肯定把她当做难搞的客人了吧，算了，随便吧。脑海里涌上一股睡意，她脱了外衣钻进酒店床上的被窝里，希望睡眠和梦境能将自己的烦躁带走。……
这一住，就是五天。
期间妈妈们给她打过电话，叶南松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借口都想好了，她们居然什么都没问，只是让她注意安全，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
叶英惠的柔声安慰让叶南松想哭，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对方发现她的异样，“嗯……我知道了，妈妈。”
这些天，她总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自失明以来，她对气味和声音更加熟悉了。淡淡的，像雪的味道，像一个人。
叶南松的长长的睫羽扇了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或许那天她真的伤到了颜筠的心，这五天，颜筠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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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叶南松笑了笑，这不正是她需要的吗？可很快，笑就落下来，冰冷的眼泪划过空荡荡的眼眶，在墨镜的遮掩下落下来。
雪的味道飘过来，一张纸巾落到叶南松的脸颊，擦拭着她的眼泪。
在叶南松转头的那一瞬间，纸巾又瞬间从脸颊上移开。
一道略带粗粝的女声传来：“不好意思叶小姐，刚调过来的服务员不懂事。”
干净的纸巾被递到叶南松手里，清新的雪的味道从鼻尖转瞬即逝，好像刚刚是叶南松的错觉。
这位女接侍是酒店派过来照顾她的，毕竟她在酒店长租了一个月的豪华套房，安排一个人专门接待她不过分。
“刚刚那位服务员叫什么？”
女接侍沉默了几秒，随后皱着眉头试探的回答：“小猪？”
“小猪？”不知道哪里莫名踩中了叶南松的笑点，她突然笑了起来。“可以让小猪照顾我吗？”
女接侍又开始沉默了，良久，才回答：“可以是可以，问题是，小猪是……哑巴。”
“哑巴？”
“是的！我们酒店人文关怀这一块还是不错的，本来小猪是做打扫工作的，这几天前台忙，就调任了一下。”女接侍急着解释了一番。
叶南松笑了一下，便说道：“没事，就她吧。我一瞎子要求又不高。”
“叶小姐……您别这么说自己。”女接侍忍不住多嘴一句，叶小姐话很少，这些天从来没有看到她与外人接触过。叶小姐很温柔，有时候她不小心做错事了也没有责怪过她。
她实在不忍这样好的叶小姐责怪自己。
“好啦好啦，这些天谢谢你了。”
女招待重新绽放出笑脸，说道：“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
“嗯。”
“那我就安排小猪招待您了？”
叶南松点点头，那股清新的味道再次萦绕在鼻尖，她微微蹙眉，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她开口问道：“小猪，你喷香水了吗？”
没有回答。
叶南松突然想起女招待刚刚和她说的话，懊恼扶额，“不好意思小猪。”
她听到很小的一阵衣物摩挲的声音，她没感受到生气的气息，大抵，是原谅的信号？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开始生根发芽。
叶南松开始注意小猪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啪嗒。
小猪的呼吸频率，呼——呼——
很像，但总有细微的区别，正是这些细微的区别让叶南松心里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