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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对他进行残忍的调教,疯狂无底线的折辱和索取,她依旧是以高高在上的掌控者身份,享受着绝对控制的过程,从中得到支配的快感。
越长风从来都
不会容许自己的情绪凌驾在理性思考之上。
但此刻柳孤城感受到她自己的情绪也是悬于一线,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濒临崩溃的样子。
他膝行着挪到床边,讨好地蹭蹭支配者的小腿,没有束起的青丝散落,轻柔地擦过她的肌肤。
“柳十二……在十二年前已经死了。”
“我是柳孤城。”
“柳孤城……是主人的奴,主人的囚笼就是奴的归宿。”
越长风羽睫轻颤,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动容。
周身阴沉冷戾的气场却没有半分消退。
她一言不发,沉着脸掐住柳孤城的下巴,目光浑浊却不失猎食者本能的锋锐,仿佛要把面前猎物拆吃入腹。手上的力道重得指尖都泛白起来,男人的下巴被生生掐出了青紫的淤痕。
柳孤城感觉得出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如果陆行舟在此,大概会比谁都清楚越长风此刻的心理状况。
越长风有性\瘾。
平日潜伏的性\瘾在遇到不受控和不如意的事时便更加的激发出来,她需要借着对身体和快\感的掌控来找回缺失的主导权和安全感。
自玄武门事变之后,她每一次进宫面见父皇或者母后之后都会“发病”。
如果沈约在此,大概会比谁都清楚越长风性\瘾的成因。
表面风光无限的昭阳公主,从来都不是被身边至亲所选择的那一个。
承元帝用养蛊的方式养出了玄武门下唯一生还的“蛊王”,但他属意的继承人本来就不是她,而是她的长兄。
太后表面上对她母慈女孝,在她的心目中长女却永远都要为幼子让路。
所以她不想被选择了,也不想被给予,她要做作出选择的那一个,让别人用破碎的身体和尊严来满足自己、取悦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她所恩赐。
——却反而陷进更深的深渊。
但柳孤城不是陆行舟也不是沈约,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看似人生轨迹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背后其实何其相似。
越长风把他调教出了性\瘾,强迫他承认需要自己坚定不移的选择和救赎,把他打造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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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风冷着脸,一把拽着男人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拽上了床,一手拉扯项圈上的牵引链,另一手抓在他伤痕累累的腰间。
化身成淬炼名剑的大匠,用不容抗拒的力量一下一下锤着烧红的烙铁。
收紧的牵引链让柳孤城的脖子只能高高向后仰起,倒着头对上越长风居高临下的目光。
“你是什么东西,再说一次。”她哑着声音,在他的耳边呢喃。
柳孤城正要回答,越长风又故意用力。
“呃——嗬——!”
“你的主人是谁。”她又问。
在他开口回答的时候,越长风再一次让他只能惊呼出声。
她掐着他的脖子命令:“告诉本宫,你有多需要本宫的选择。”
柳孤城必须尝试开口回答,而她每一次都让他开不了口。
越长风反反复复地问着,又反反复复地冷笑讥讽:“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本宫可不会信你这张嘴说出来的鬼话。”
她宁愿他用另外一张嘴向她证明自己的驯化和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