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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有上位者的轻慢和不以为然。“记得在你我初遇的时候,本宫就说过了,终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柳郎。”柳孤城身躯一震。
“你还想要我吗?”她声音娇柔魅惑的问。“想要做我的柳郎吗?”
柳孤城双唇紧抿,目光渐变暗红。
越长风站了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
她毫无留恋的走了出去,屋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
柳孤城瘫软在床上,盯着床顶帐幔呆呆出神。
【没有人是不可以被取代的】,那似乎是一句有意无意的暗示。
“人”可以被取代,“柳郎”已经被她亲手弃置了一个,而下一个就是他柳孤城。
越长风可以和他玩鹣鲽情深的夫妻游戏,也可以随时放弃他这个扮演“夫郎”身份的人,然后再去找下一个“夫郎”。
面对她的问题,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心底真正的答案,又到底是什么?
柳孤城在床上枯坐了一个时辰,才等到越长风施施然的归来。
他一下子跳下床去,四肢着地爬到门边,跪在了悠然站着的女郎脚下。
“柳郎想好了吗?”越长风伸手摸摸他的头,温温柔柔的问。
柳孤城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伸手抱住了她的腿。
他默默地抱了好一会儿,整个身体都好像在微微颤抖,才缓缓说道:“奴想要主人。”
爬行、跪姿、自称和尊称的改变,已经昭示着柳孤城的答案。
越长风俯视着他,他刻意把脸埋在了她的裙子上,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话音却比之前虚弱了不少,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
但仍带着一头桀骜不驯的狼特有的高傲和自尊,那大概也是柳孤城本性难移的一点。
知道埋在她腿上的柳孤城此刻看不见,越长风的嘴角满意的扬起。
但她的语调依旧淡漠抽离:“所以,你为什么要逃跑,又为什么要回来。”
她再次问出了在地牢里问过的问题。
在地牢里的时候,柳孤城的答案是,他怕失去自我。
这的确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但这并不是他逃离她而又折返的原因。
“因为……”
柳孤城抬起头来,仰望女郎的双目闪铄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奴想要主人。”他再次重复了同一个答案,但这次却多了后面的转折:“但是,奴不想成为一件随时可弃的消耗品。”
“所以你想要激怒本宫,如果你不是一件可以随时被取代的消耗品,那本宫就会作出符合你期望的举动……抓捕你,囚禁你,调教你。是不是?”
“……是,主人。”柳孤城再次低下头去。
越长风蹲下\身子,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直面自己。
“本宫说过,你的恐惧,不过是你给自己灌输的、最表面的原因。”
她的声音沉稳而清澈,没有经过层层伪装的温柔和怜悯,而是带着最直截了当的真诚,这种真诚却像皇城前的登闻鼓一样,轻轻一击便让整个帝京城都振聋发聩。
这种真诚,近乎残忍。
“你知道我曾经有多深爱驸马,然而他还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你也知道自己注定与我背道而驰,所以你害怕自己最终也会像他一样被我毫无留恋的放弃。”
“所以,你选择了在被我放弃之前,自己先预演一次。”
“因为你想知道,我还会不会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