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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和施舍。每次看见那样的眼神,柳孤城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时间不会好过了。
果不其然,越长风用脚摸摸他滚烫燥热的双唇,在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的时候,悬在足上的粥碗微微倾斜,碗里的碎肉和粥水便缓缓流到玉足上面。
柳孤城还记得越长风第一次给他喂食的场景。
过去的创伤和可笑的自尊不容许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进食,支配者却不仅没有退让,反而步步进逼——玉足打翻粥碗里的餸菜,让他更加难堪地舔舐地上的残羹,就连像狗一样舔食碗里的食物也变成奢侈的奖赏。
【要是你一开始就乖乖听话,就不用作出最好的选择来吃脏掉的白粥了。】
在上位者温温柔柔的言笑之间,他学会了顺从她的意志。
“不想吃了?”越长风微微歪头,仿佛发自真心的疑问。“所以好吃是骗本宫的?”
……当然是骗你的。柳孤城在心里叫嚣着。
可是他没有选择。断断不能承认他不想吃自己在这座府第里唯一能吃的碎肉白粥,也不能承认他不想“吃”自己刚刚在桌下狠狠地啃咬过的玉足。
“……不是,奴想吃。”柳孤城声音低哑,轻得像是随时会消逝在微风拂过之际。
在越长风含笑的注视之下,高高仰起的脖颈一点一点的低下去:“多谢主人。”
菜肉清粥还是一如以往的香口,女郎的脚也没有什么味道——毕竟就算是有,他刚才又啃又咬的都已经“吃”了那么久,早就应该已经习惯了。
习惯不了的,只有挥之不去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如影随形的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玉足的足背朝上弓起,形成了碗状兜住上面的粥菜。柳孤城低下头去,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食,颀长精壮的背影在低伏的姿势下显得别样柔美。
在这样的姿势下男人无法看见自己,越长风的眼神便更加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目光炽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柳郎还记得当初是怎样学会进食的么?”
柳孤城动作一顿。
越长风用沾着粥水和唾液的趾尖踢了踢他温热红润的嘴唇。
“……记得,主人。”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听话多了?”越长风散漫的轻笑:“要来的,终是会来的。”
柳孤城很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当日她把粥菜用脚踩翻在地,给他三个选择:吃碗里的、地上的、还是脚上的。
他“选择”了吃碗里的,可是那根本不是选择,到头来还是要乖乖地把地上的舔掉。
然后她把洗脚水亲自端了进来,像悲天悯人的神祇一样把他从最后一个也是最屈辱难堪的选项中拯救出来。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越长风根本就没有拯救他的打算。
堕落的深渊本就是面前的支配者为他而设,她又怎会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她先是故意把他迫到墙角,让他全身上下只有最高傲洁净的一张嘴可以制止她把他暴露人前的恶劣动作,还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叛逆的快感。
最终,顺理成章地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当初的第三个选项。
天罗地网,他逃不掉。
一碗粥分了几趟才舔食完成,柳孤城抬起头来,脸上像花面猫一样都是粥菜的痕迹,配着有些迷茫的双目狼狈至极。
越长风低低一笑,笑声里是难得的轻松和愉悦,玉足在他戴着“规矩”的身前随便一抹。
然后在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耳垂上轻轻一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