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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些冷,光是嗅闻空气就知道下了雨。他缓缓坐起身来,就注意到饭菜整整齐齐摆放在桌案上。窗户开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啪嗒啪嗒。
只是小雨,故而连风都没有。
那些雨水就是静悄悄的,一路滚落,直到进入土地,便没了动静。
雀不飞从榻上爬起来,一旁安放着一身衣服,叠的整齐。
他伸手将衣服捞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了。
那里衣没有绑带,确实一点都不硌人。
是沈灼平日里穿着的那种,布料也相对柔和,只穿一件里衣的话,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就像裸奔一样。
雀不飞不由嘀咕起来:“真不错啊,有钱就是好。”
等到他穿好衣服,走向窗边的时候,他发觉那饭菜都还热乎着。应该放在这里没多久,许是算准了他什么时候会醒。
说不定,沈灼还没走多久。
想到这里,他便朝着窗外看了看,没看见人,这才坐下吃饭。
吃饱喝足,外面下雨,他没办法练刀,只能在床上打坐了一个时辰。
木石居相当安静,几乎除了雨声风声鸟叫,就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也是沈灼的府邸人丁稀少,太过冷清了。
待着太无聊,雀不飞就突然想起了那看不顺眼的匾额。
今日闲来无事,师兄的消息也还没到。
不如就出去找木匠重新打一张匾额,再由本小爷来题字。
想到这里,雀不飞就立马来了兴致,说干就是干。
他撩起袖子,抓起门口的油纸伞,就跑了出去。
结果刚出了木石居,他走了没多久,就迷了路。
这府邸构造也太过奇怪了……他在里面根本找不清方向。
其实这也跟他自小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有关系,每次在江湖上逃命找路都是靠自己的直觉。
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赌狗,将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说干就干。
命运在天,生死有命。
于是,这一次,雀不飞却在沈灼的府邸中彻底迷了方向。
他在这一进院二进院三进院中转了好几圈,就是出不去。
他明明记得就是这条路的,真是邪了门了。
于是,他只能朝着另一个方向尝试,可后面这条路,却带着他越走越深,一下子就跟看不到头一样。
“我靠,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不成我就要在这里累死不成……”
雀不飞走的脚跟都发酸了,有些懊恼地踹了旁边的石桩一下。
咔嚓一声——
雀不飞对这种声音相当敏感,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可是却见地面抖动片刻,四面的墙壁就开始活动起来。
雀不飞还没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好像没有一点变化,又好像有些不同。
他茫然地愣在原地半天,许久才发现,这院门的方向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于变化太过细小,他也差点没发现。
于是,鬼使神差地,他快步走了进去。
这次,果然成功走过之前折剑带过的一条路,成功走到了大院之中。
雀不飞诧异地回头看了看,心说:“这沈隐通在自家搞这种机关做什么……险些给我困死在里头。”
“还好小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