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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睐。”宋星糖的目光落在男人那双微红的薄唇上,脸颊慢慢泛红。
她撑着胸膛把人推开,从他腿上爬下去。
坐回自己的位置,羞涩地别过头去,嘟囔了句:“这张嘴现在可怕得很。”
不光会说好话和坏话,还会啃坏她的嘴,当真是“利嘴”不饶人。
马车往城外行进,宋星糖掀开车窗往外看。
小路蜿蜒崎岖,有颇多坎坷,但不知是马夫驾车技艺高超,还是车做过特殊的处理,坐起来一点都不颠簸难受。
山路寂静清幽,两旁遍布着冠如伞盖的参天大树,枝头上落着长尾喜鹊,除却鸟鸣,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回京这条路并非直接北上,沈昭予不想去杭州,若他只身一人,就算被沈云琅发现踪迹也无所畏惧。
可如今他身边带着个小姑娘,不免事事都要为她考虑,不可明知前方是虎穴,也要硬闯。
婺州的官员都被沈云琅请去杭州,婺州城暂且安全,所以出了越州后,马车一路向西南行。
沈昭予打算绕去婺州,再西行睦州,绕过杭州北上回京。
此行虽会耽搁些时日,但与宋星糖的安危比起来,这些天沈昭予等得起。
宋星糖趴在窗边,忽然觉得路越走越熟悉,在看到远处半山腰上那座古寺时,她惊喜回头,“鱼鱼,那是安济寺
吗?”
沈昭予怔在原地。
“嗯?”宋星糖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人怎么傻了?”
晃动的手指被一只大掌紧紧扣住,他倾身靠近,喉结轻轻滚动两下,“怎么又肯叫我了?”
宋星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我想了想,还是把你当赵鱼更加保险一些。”
反正“鱼鱼”二字她也叫习惯了。
或许她做这个决定时,没有多余的念头,只想着怎么方便、怎么保险就怎么来。
可沈昭予心中却久久难以平静。
“赵鱼”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假名字,于他而言,“赵鱼”代表着“宋星糖的夫婿”这个身份。
她说什么都不肯原谅他,可现在愿意用原来的称呼唤他,是否意味着,她对两人的那段过往,并非满心是怨。
在她心里,她是不是也喜欢他们的那段姻缘?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吓人,宋星糖像只灵活的兔子一样,把手抽走,背过身去,也不管自己的问题有没有回应,再不肯主动说话。
这样也好,她若再多看他两眼,他只怕又要忍不住想吻她。
沈昭予坐回原处,垂下眼睛,兀自平静有些凌乱的呼吸。
“你曾说想再去安济寺拜拜菩萨,我们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临行前去一次,免得日后你想起来会遗憾后悔。”
宋星糖搭在窗框上的手微微蜷缩,心上似被一把钩子挠了一般。
说她体贴,他又何尝不是呢?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
一路上,宋星糖都拿不准主意,不知要不要去。
没一会,马车停在山脚。
沈昭予起身往外,路过她时,袖子往人拽住。
他回头,眸中带笑,“嗯?”
宋星糖扯着他衣裳,让他坐下,目光躲闪,两只手握在一起,手指不安分地动着,迟疑半晌,才道:
“要不,还是不去了。”
沈昭予诧异道:“为何?”
“我们北上是去寻我爹爹,总不好在这儿浪费时间。”
沈昭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