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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期蓦地攥紧了拳,他垂着头,用力咬紧牙关,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半晌,他长呼一口气,呢喃:“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语气是藏不住的难过悲痛。
“大人若要彻查,”秦知期一揖到底,字字恳切,“还请带上我。”
沈昭予起身,冷笑了声,“你怎知道,我正打算今日去拿人。”
心情不好,自然要把火气都撒在罪魁祸首身上。
男人走路生风,气势汹汹,看着不像去依法抓人,倒像是去砸场子。
秦知期:“……”
秦知期到底是个文人,虽会骑马,但脚力与耐力都差太远。
他拼了命才追上沈昭予,等跟着他到一处废弃宅子时,人几乎去了半条命。
把马栓到树上,手撑着树,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半晌。
好不容易喘匀气,便见宅门里呼啦啦涌出来一帮人。
为首的那位凶神恶煞,面似冰块,笔直如剑,步履成风。
一个又一个生面孔打他面前过,目不斜视,就像没瞧见他这个大活人似得。
秦知期脑袋里一片空白,等看到队伍最末一位,猛地一激灵!
末尾的一位,竟然是江行!
秦知期顿时瞪大眼睛,惊得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此“江行”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
记忆里的江行,活泼生动,豪气万丈,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眼前的年轻人虽长着同样一张脸,可面上是从未见过的肃杀与冰冷,身上裹着浓重的杀气,让人望之生畏。
擦肩而过时,江行二号歪过头,冲秦知期眨眨眼。
秦知期:“……”
好像真是同一个人。
天呐。
未等秦知期回神,沈昭予打里头慢悠悠走了出来。
“秦大管家,走吧,带你去报仇。”
说完人腾空一跃,不见踪影。
秦知期:!!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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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弃旧宅到刺史府,秦知期用了一个时辰。
而沈昭予将人制住,再抄家,只用半个时辰不到。
他只带十几个手下,就将刺史府上上下下百口人都控制住。
“没等来杀手报喜,可是忧心得寝食难安?”
把人抓起来,沈昭予还要言语凌辱。
“你不是要见我吗?我亲自来了,看见没有,还好好的,心放肚子里吧。”
刘荣元年近五十,在越州任刺史已有六年。按照本朝惯例,明年刘荣元就该从越州调任离开,他若不在任上再多捞一些,往后只怕难有这么好的机会。
他这些年势力渐大,做起事来早不知“顾忌”为何,做事动静大,手脚不利落,沈昭予要抓他的把柄简直易如反掌。
沈昭予叫人搬来一把椅子,大喇喇坐在院子正中,稍稍招手,便有两名黑衣护卫压着人到他近前。
刘荣元被人按着跪到在男人身边,目眦欲裂:“本官可是一州刺史!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朝廷命官的府邸?!”
朝廷命官,是指要百姓性命的官吗?
沈昭予轻轻笑了,“好大的胆子,在我面前,也敢自称本官。”
一名护卫从腰间扯下块令牌,抓着刘荣元的头发令其仰头。
刘荣元看清令牌上头的字,“大、大理寺?!你……你是……”
刘荣元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