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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道:“并非游山玩水,是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去我们的新家生活。”“新家……”宋星糖喃喃重复了一遍,没怎么思考就摇头,“我不去新家,我就在这。”
沈昭予呼吸凝滞,心跳都缓了一拍。
他急切道:“为何不去?”
宋星糖笑一声,调侃道:“鱼鱼好笨,我娘的产业就在这里,我又能去哪儿呢?”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嘟囔道:“我没出息,人也不聪明,但我是娘亲唯一的女儿,必须要守护她好不容易打拼来的事业。虽然我一个人守不好,但我还有秦大哥和你呀!”
沈昭予心中苦涩难当,缓缓收紧手臂,低低“嗯”了一声。
他感慨道:“你母亲若知晓你这般懂事,定会十分欣慰。”
他的确不能将自己与她早逝的母亲相提并论。
宋星糖自豪道:“那当然啦,我娘从不厌烦我,也不嫌我笨,就和你一样哦!”
“哦对了,还有我爹爹。”她蹭了蹭他,说道,“我若走了,万一爹爹回来寻不到我怎么办?”
“爹爹杳无音讯,生死未卜,可丧报不到,我绝不信他是战死在外头。”
沈昭予听至此处,便知要将她带走几乎毫无胜算。
他甚至不敢问她,若是不愿同他走,他要离开,无人帮她该怎么办。
怕她会回答——“那就再换一个夫君嘛”。
毕竟,她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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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期派人将回信送出,人立在宋府匾额下,久久望着刘家的方向。
早起,赵鱼来到他院里,莫名其妙询问起宋星糖父母的事来。
问了宋将军最后一次寄送家书的时间,又问李夫人的病开始有预兆的时间。
他回答说:“老爷去年冬日就没了消息,连夫人过世的消息送出去都没有回音。”
宋氏夫妇恩爱非常,若人还活着,不会在爱妻重病时置之不理。
这也是宋家上下皆默认宋鸿战死沙场的主要凭据。
秦知期不知道赵鱼是否察觉出异常,因为赵鱼得到答案就离开了,什么都没说。
午后沈昭予把看书又看睡着的宋星糖抱回房间后,独自去了一趟安济寺。
他径自去找住持慧明,扣着慧明聊了一下午,将江南几州的情况仔仔细细询问一遍。
随后返回自己最初藏身的地方,将还在越州的部下皆召到跟前。
江行与魏吉皆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日落,沈昭予回到霜星院。
陪宋星糖用过晚膳,两个人躲到书房里嘀嘀咕咕。
妙荷坐在门槛上,对着月亮发呆,“姑娘今日好生奇怪。”
李嬷嬷一整日都在库房,没跟她们待在一块,不清楚发生何事,便好奇道:“怎么?”
妙荷道:“午后睡醒,叫小丫鬟们在窗户里头的地上摆钉子。”
李嬷嬷:??
摆什么?钉子?!
妙荷又道:“一直摆到床榻,只留一条单排脚印大小能通过的路,她还给我一条绳子,让我照她说的绑在床头和床尾。那绳子才奇怪呢,竟是个机关!我好奇碰了一下,结果……”
李嬷嬷眼角一跳,“如何?”
妙荷挠挠头,没说话,抱剑侍立在一侧的青鸾淡声道:“她被绳子捆住,花了半个时辰才被人解救出来。”
李嬷嬷:“……”
妙荷脸微红,觉得丢人,瞥见青鸾怀里的东西,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