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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夸赞:“还是二哥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呀!”周庭柏勾唇一笑,从宋星糖最看好的那些中,挑了一匹通体赤红、毛色最纯正光亮、最为高大健的马,冲管事一抬下巴,语气傲慢:“就它吧。”
管事略有迟疑,劝道:“这匹叫凌风,听说是当年咱们和西素人打仗,大胜以后,西北那边送回来的俘虏战马,我家公子好不容易弄到手,养在这有大半年了,还没人能将它驯服。”
“上个月王员外家的公子看中了,非要它,结果才上马就被甩了下来,王公子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我家公子还特意去赔罪。”
周庭柏诧异挑眉,“性子这么烈?”
管事叹道:“所以您还是换一批吧。”
周庭柏一句“那换一个吧”卡在嘴边。
宋星糖眨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叫他怎能轻易言退?
周庭柏硬着头皮,手指点了点凌风,“就它。”
他虽不擅骑术,但家里也养了好几匹烈马,他不信这匹马有管家说得那么难驯。
宋星糖就在旁边看着,若他能将管事口中这匹桀骜不驯的烈马降服,她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心生崇拜。
男人的虚荣心与好胜心在这一刻战胜理智,周庭柏拉过缰绳,翻身而上。
“……”
沈昭予毫无意外被拦在庄外,他气得就要冲上去踹门,还是秦知期上前,靠一张熟脸成功被人放行。
秦知期紧跟在怒气冲冲的男人身旁,好笑道:“这些人都是势利眼,姑爷‘久居深闺’,他们没眼色,看不出您的尊贵,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您息怒,别气坏了自个儿。”
沈昭予暗骂一声,“这儿是谁开的?”
秦知期沉默片刻,意味深长道:“刘松。”
姓刘。
沈昭予顿住脚步,“和刘荣元什么关系?”
“刘大人的长子。”
沈昭予冷笑一声,这才抬头打量起四周来。
这个马庄占地少说有百亩,光是买地,就要花上不少钱。
“刘荣元真是好胃口。”沈昭予道,“只不过拓展人脉的法子略显老套。”
秦知期笑道:“姑爷英明,刘大人正是借长子开马庄为名,暗里行一些不宜摆在明面上的勾当。只是……刘大人是一方父母官,法子老套、被人看出来又如何?”
他不在意。
“难怪方才我会被拒之门外。”沈昭予斜着眼扫向秦知期,似笑非笑,“大管家能在此畅通无阻,想来这些年宋氏给刘荣元喂了不少粮。”
“要生存,都是没法子的事,请您见谅。”
沈昭予两袖清风,自己的钱都拿来补贴将士,他没钱,就更看不惯这些尸位素餐、招权纳贿的贪官。
皇帝派他来彻查杭州贪腐一案,也正是利用他小心眼这一点,皇帝既想惩治贪官,充实自己的口袋,又怕得罪人,于是就让他来查,知道他无所忌惮,定能办好。
沈昭予正要出言嘲讽,忽听不远处一声尖叫。
沈昭予顿时变了脸色,夺过江行腰间佩剑,便腾空而起,直直朝西南方飞去。
众人只觉得眼一花,男人的身影倏然消失。
他轻松翻过一道道院墙,远远瞧见场上那匹发了狂的马。
马背上无人,周庭柏被甩了下去,背擦着地,被马拖行出去好远。
沈昭予微微眯眸,看清缰绳套在周庭柏的腕间,在剧烈的挣扎中反而扎成死结。
他如一阵风般穿过马场众人,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