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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地摸了两下,而后撑着身子朝他挪,挨上他的胳膊,拽着他往下,神神秘秘凑到他耳边,用气声道:“我心里慌慌的,从回来就这样了,”宋星糖捂着心口,一脸痛苦神色,“我弄不明白是为何,明明我今日也没去见祖母啊。”
她靠得太近,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撒在他耳边。
气如幽兰,直往他的鼻腔立钻。
他视线无措地偏移,却意外落在她的颈间。
青丝如瀑,遮不住玉骨雪肌。
唰的——
沈昭予面色通红。
也不知他想到什么,浑身紧绷,仰着身子往后躲。
偏偏宋星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今夜比往常更加缠人,压根不许他避,非要和他贴着才肯罢休。
可怜沈昭予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嘴上还要敷衍安抚她:“许是今日遭劫,糖儿心里仍是怕的,需要人陪伴。”
宋星糖品了品心里的滋味,觉得他所言有理,见他果然能为自己排忧解难,是个十分靠谱的,便愈发朝他靠近。
沈昭予额角突突地跳,连呼吸都逐渐滚烫。
小姑娘虽长了一张只有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圆脸,身子却成熟得多。
他一直将她当做差了许多岁的“小妹妹”,加上她心思纯净赤城,对她更有对小辈一般的怜惜,却从无男女间的绮思。
可昨夜的梦……
沈昭予陡然惊觉,他已无法再正视他们之间原本清白的关系。
她已经发育成熟,并不是个年岁上与他相差太多的女子。而他正是个血气方刚、身体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成熟男子。
沈昭予抱了一丝侥幸,“糖儿,今岁几何?”
要是才及笄,那就小他太多,极强的道德感会让他不费什么工夫就断了念头。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知道了!一定是在考验她!
宋星糖笑道:“已过十八的生辰,来年就十九啦!”
沈昭予沉默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那也没差几岁。
“鱼鱼,我是正月初一的生辰,来年你记得送我礼物呀,我今年的生辰是在孝中度过的,”她愈发得寸进尺,整个人都压在男人身上,依赖地用脸颊贴了贴他肩膀,“我们成婚已经破了守孝的礼,来年应该……能过生辰吧?”
“不能过也没关系,只要鱼鱼你还陪在我身边就好。你知道吗,虽然我身边也围了许多人,可我心里总是感觉不得劲,我也说不出原因,反正那感觉来得慢、去得快,要不是因此太频繁,也不会被我记住。”
“你别看我笨笨的,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不想你离开……”
她很喜欢和赵鱼在一块,像这样抱着说话,贴在一起,让她心里暖呼呼的,舒服得像是寒冬时用厚重的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不透一丝风。
宋星糖抱着他撒娇道:“鱼鱼,我会努力变聪明,你永远不死好不好?”
沈昭予错愕地望着她,久久不能回神,因此并未用心听她后面那一长串絮絮叨叨的话。
更没将她祈求他变成老妖精这种话听进耳中。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响——
“我是正月初一的生辰。”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他也是那日生辰。
沈昭予心弦微松,紧接着身体不受控一般,竟伸出一条手臂,反将她往怀中揽了揽。
宋星糖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