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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若她不去,来日太子若能卷土重来,只怕她也要被迫下堂了。思忖片刻,她的脚步愈发坚定。
“事情都办妥了?”
洛知栩慵懒的靠着棉榻,梨园的雅间很暖和,他舒舒服服的吃着茶,听着曲,三两句话就能让秦御帮自己做事,前世怎么就瞎了眼呢!
冬树点头:“少爷放心,已经全办妥了,只是皇后身边的素瑶先陛下将人请进宫,是否会有影响?”
“不会,刺杀一事还未曾追责,现在又得知他欺君,不会褫夺太子封号,但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洛知栩嗤笑一声。
“这般都不会褫夺太子之位?”冬树显然不能理解,在他看来,便是圈禁都不为过。
陛下重血缘,唯有梁琮这一个嫡子,气归气,却不会轻易就褫夺他的位子,否则放其他人上去,他也照样不安心,但这并不妨碍他整治梁琮。
不过,顶天也就是禁足十天半个月的,但这都没关系,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总有一日会长成参天大树。
洛知栩笑笑:“不急。”
在被废太子之前,他自然不会只做这些事,梁琮作恶多端,那些事得一件件被剥出来的才行,否则怕也是要惹火上身。
背靠大树果然好乘凉。
如洛知栩所料想的那般,陛下确实不曾废除太子,但也不曾轻轻放过。
太子梁琮行事不端,言行无状,拖到刑房打三十大棍,罚俸一年,从此刻禁足,无召不得出。
皇后教子不善,陛下特将协理合宫之权交给了李贵妃,梁珏瞬间就成了诸大臣拥趸的对象。
这对高高在上的太子来说,绝对是天崩地裂的惩罚!
梁琮何其高傲,高贵的出身便让他屹立顶端,若他循规蹈矩做事,来日登基指日可待,但他偏有那么多的贪婪和野心,注定自取灭亡。
夜晚,洛王府,栩栩如生院内。
洛知栩与秦御面对相坐,将茶水亲斟到他面前的瓷杯内,低声说道:“年前他是出不来的,只是少不得要看梁珏了。”
“若非你得了梁珺的眼,他必是不会这般恨你。”秦御尚有心思说笑,只是微微垂眸时,眼底闪过寒霜。
“这种青眼,不要也罢,真当谁稀罕呢?”洛三儿嗤笑一声,“你是当真不知,他那府苑里都藏着什么?”
秦御单挑眉梢:“自然知晓,可那又与你我何干?”
“你可真是禽兽。”洛知栩抿唇,语气也不再温和。
梁珺后院藏着数不清的尸骨,虽说不是妓子便是小倌,可数量堆起来,当真是令人心惊胆颤,偏偏梁珺此事极为隐晦,若非他重活一回,怕也是不知晓的。
秦御并不在意他这些言辞,皇室中人本就性情凉薄,都是利己主义,他若是事事都要忧心,如何能走至今日?
可秦御却不知,这事总有让他发怒的时候。
“今岁秋狝可定下了?”洛知栩问,往年都是农历九月初九,可今年因着旱灾,许多事都往后推移了,眼看着都快九月初九,还未表示。
秋狝是历来传统,会迟却不会没有。
秦御笑:“你都主动问这个了,可见是真无聊了,待明日本王问问陛下,想来得再数上半月,重阳的赏菊宴不是还未开办么?”
“日日都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宴会,各怀鬼胎之人共处一室,算计这个污蔑那个,亏得他们办的起来。”洛知栩嘲讽不已,话头突然一转,“那今岁想必该李贵妃举办宴会了,该是有些意思的。”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