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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老路,秦御由着他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还不忘故意像私会似的,叮嘱他小心一些。盛夏白昼长,即将用晚膳的时辰,依旧有太阳照着。
洛知栩走出几步后下意识回头,就见男人站在门里看着他,对方日复一日的穿着黑色衣裳,日光照下时,光影在门前形成不同的景象。
门外是光明,门内是暗沉。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剧烈跳动了片刻,他突然快步折返回去,将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绳摘下,他语速很快:“这是我娘给我和哥哥们编织的五彩绳,能辟邪迎吉,保平安康健。”
“给我,你便没有了。”秦御说,不仅五彩绳没有,连那些好意头也一并都没有了。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抬眼看对方的脸,而是盯着那双漂亮如玉骨的手不敢移开视线,他存有私心,怕看到对方迟疑的表情。
洛知栩轻笑:“当我动这个念头的时候,它就已经不属于我了,我走了。”
那根艳丽的彩色绳段,就像是一只落在他手腕的花蝴蝶,落到他身上的,便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端午一过,喜庆的氛围也没持续太久,每个人都照旧做着自己的事,只是外面天气闷热,洛知栩懒得出门,日日都在府上凉快着。
知道他怕热,府上早早就用起了冰,冰鉴和风轮都放他屋里,连夜里入手都有人守着摇风轮,便是如此,还是带着暑气。
“今年盛夏这般炎热,想必梁京城外的百姓也不好过,怪不得兄长今年都未去避暑园,怕是正为此事烦心。”梁雪虞深吸一口气,往常去避暑园,近亲和受重臣子也是能去的,今年眼看着是没动静了。
洛珩叹息:“你说的不错,今日上朝便有各地方来报,说梁京城外有许多地方都闹了旱,今年收成怕是不行了,天气炎热,一连两月都未曾下雨了。”
梁京城里都这般,各地方怕是更难过,天灾人祸躲不过,就怕再起暴乱。
“这些朝政我不好多说,但知知是受不了的,这段时日他都不曾出院落,热的恨不得连里衣都脱掉,身上都起疹子了。”梁雪虞心疼儿子,家里就没有这般怕热的。
“我知晓,明日上朝我去探探口风,这般折腾下去,怕是连陛下都要中暑昏厥了。”洛珩说。
翌日。
朝堂再次因为各地的干旱情况吵了起来,一方主张先开闸放水,解决百姓民生,另一方则是主张水流要缓缓而行,若此时用完便不能再用,一方主张拨银赈灾,一方哭穷难过。
梁帝被吵的崩溃,当即就发了火:“你们一个个为着民生,为着百姓!现下开闸放水要反对,拨银赈灾还要反对!那你们给朕一个解决措施!若是办不妥,就放血去给朕填满梁京河!”
“陛下息怒。”
朝臣们默契下跪求饶,看似是要梁帝息怒,实则都是在以“人多欺负人少”,梁帝看着这群瞻前顾后的臣子,气急攻心,直接晕倒在大殿上了。
朝臣们立刻着急忙慌的把陛下抬到偏殿去,这会倒是谁也不敢胡言乱语了,生怕被陛下恼了。
“摄政王,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可有何办法?总得拿出主意来,否则陛下醒来也是徒增烦恼!”
“是啊!依臣之见,不若先拨银子赈灾,旱灾不知何时才会有所改变,水乃生命之源,不到紧要关头万不能轻易动用!”
“便是拨了银子去又如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唯有开闸放水,先让百姓们有水喝,家家定然都有余粮,现下只是没水,还没到动用国库银子的时候!”
总之依旧是各有各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