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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萧子恪是很谨慎的,陛下真的有把握吗?”
打哈欠的时候,萧子政忽然想起了顾衡之的质疑。
萧子政的动作顿了顿——
既然来了,他还是装得认真点好,免得太傅一天天挂念着萧子恪。
萧子政揉了揉眼睛,他的笑容变得戏谑起来,虽然萧子政在笑,但是看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更加让人惧怕,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臣子们,眼中一点也没有亲手杀掉自己太傅的忧伤,他看起来就像个没有心的可怕怪物:“难不成你们还想商量着再派个代表来教孤吗?不知你们之中是谁的手伸得这么长,前朝廷的事也要干预,孤的床上事也盯得如此紧?”
萧子政这话说得无情,他话音刚落,陈阁老等人脑海中的警钟就响了起来。
知道顾衡之事情的人在此刻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心虚和迟疑——
原来不止是因为巫蛊之术的缘故,果然顾太傅的死还是因为干涉后宫。
他们还以为顾太傅真的将陛下教会了,谁能想到,他们的计谋居然一开始就被陛下识破了。
不,说不准根本就没有什么巫蛊之术。
帝王想栽赃陷害一个人,臣子只能百口莫辩……
说不准,便是陛下指使庄夫子和那些书生指认顾太傅,时候又觉得不吉利,便将那些书生全数坑杀,庄夫子杖责五十,现在屁股都还开花呢……
未知的恐惧像瘟疫一半肆虐着人心。
不明说的处罚,才是最大的折磨。
王大人的双腿正在打战,他能明确地感觉到陛下的目光正在他——
让顾兄去教陛下的主意是他出的,难不成……难不成陛下清算完顾家要来追究他的责任了吗……
“扑通。”
王大人一时腿软,竟直直地跪了下来。
“陛下,要杀就杀臣一个人,嘞不关臣家里人的事啊!”王大人口音横飞,他连连在地上磕头,“咚咚”的声音回响在议朝殿,血迹从破皮的额头出渗透沾在干净的地砖上。
萧子政不再撑着脑袋,他调整姿势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子政总觉得有了太傅的滋润后,这孩儿长得比以往大多了。
明明现在胎儿应该还没成型,萧子政却觉得肚子被踢了一脚。
好奇怪的感觉……
萧子政脖子上,甚至脸颊上的小绒毛都竖起来了,他的手慢慢覆在了肚子上,小心地揉啊揉。
顾衡之不在,萧子政就只能自己揉肚子,安抚欢快动弹的孩子了。
陛下莫不是不舒服?
一旁伺候的宫人正想上前伺候,却被萧子政瞪了回去,像是护崽的狮子。
*
胎儿终于乖些了后,萧子政定睛一看,他瞧着地上的血迹,又有些想吐。
这就是太傅叮嘱着不要为难的人吗?是那个王大人来着?胆子也太小了吧。
萧子政不屑一笑。
王大人绝对想不到萧子政刚刚是应了顾衡之的托付,才特地坐正了,想把王大人从一堆脑袋里找出来。
萧子政很快锁定了人群中最宽,占地面积最大的那个。
可偏偏王大人不抬头,萧子政看不清模样,所以才盯得久了些。
“你是王大人。”萧子政随口说了句废话,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想到王大人是顾衡之的朋友,萧子政明明还特地将声音放缓了些。
“是,是是是!”王大人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