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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场及时雨,灌透了阮盛意的情绪,逼迫着她长舒了几口气后堪堪冷静了下来。要冷静的,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更要冷静的,要的……
陈越歆:“不想帮忙就不帮,但是不要说那些犯浑的话,别走错路了。”
“我知道了,谢谢。”
“谢啥,话带到了,你冷静冷静想想怎么处理吧。我跟你说哦,有时候装傻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显而易见她不想让你管,这对你也是一种保护,你好好想想吧。”
阮盛意默了片刻,问:“姐起床了吗?”
“醒了,在做胎教呢。诶,你要是需要什么胎教的书,可以让逸尘推给你。”
“书暂时不需要,但是……”她咬了咬嘴唇,道:“我想借人。”
两边都诡异地沉默着,良久,陈越歆骂道:“……你个混蛋玩意儿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电话被怒冲冲地挂断,阮盛意盘腿坐在床上愣了好久才收下来手机,戳了戳屏幕,可另一人死都不接电话。
她戳着戳着,点进了置顶的聊天记录,视频还沉在最下面,封面是一片花了的痕迹。
点进去,只要点开后立马退出来,就可以只听到这家伙叫她的名字,用那道温润的似旧日昏黄时光中的录音机里的声音,唤她阮阮。
她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能做什么?
她可以直接去到萧温妤的面前,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她要和她一起承担吗?
不可以。以萧温妤心思之重,听了这话当场会应了好,背地里又会在她的账单上记上一笔,而后更拼命地去挖自己的伤疤,试图给她带来些什么等价的东西。
这家伙笨得很,笨得和她如出一辙,偏偏最根本的性子也和她如出一辙,她们这种人啊……
阮盛意躺在小床上,盯着木饰面看,暗想:她们这种人啊,是最会折磨自己的人了。
可是,倘若真的不管了,那更不行,她们都赌不起这个概率,她不想失去如今生活里的任何一个人。
能怎么办呢?
晚上,今醉上了人。
阮盛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干脆换上了调酒师的衣服,回归自己的老本行,站在吧台后面听着碎冰的声音在shake壶里碰撞,似令人安心的乐音一般,推着她冷静下来,慢慢思考。
熟客坐在吧台前时见是阮老板,十分惊讶:“听说你把隔壁盘下来了,最近在琢磨怎么经营,怎么有功夫出现在这里了?”
是那个很喜欢“调戏”老板的人,今天也不例外,见她换上了工作服,干脆就坐在吧台旁,撑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阮盛意调酒。
她软了声音,道:“今晚可以拥有一杯有阮老板亲自做的手凿冰球的鸡尾酒吗?”
“不可以。”阮盛意如常拒绝。
张汶讶然,“拒绝的也太干净利落了,让我猜猜……是不是隐藏菜单也没有了?”
阮老板平静看她:“从来没有过。喝什么?”
到这会儿,倘若再看不出来这位小老板的拒绝意图,未免也太不知趣了些,女人只好懒懒地撑着下颌,无奈道:“来杯特调吧,想要低映海洋。”
“好。”
张汶:“阮老板对我们还真是惜字如金啊,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能摘下这么一朵冰花呢?诶,听说你和对面那个温柔姐姐同进同出,关系很好?如果是输给姐姐了,也行吧……”
她扭捏叹气,但调酒的人不为所动,直到莹蓝色的酒液安置在长条杯中,轻轻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