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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择青的眼神更为复杂,少说打了两百个死结。沈青池视若无睹地问:“陈安,他可招了?”
陈安立马起身:“回陛下,差不多了。等处理干净,他清醒过来,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雨年挑眉,好奇地问:“陈大人用了什么审讯方法?怎的如此自信?”
陈安温和一笑:“熏大粪。”
“……熏什么?”
“五谷轮回之物。”
“……”
连雨年:“……请务必处理干净!”
……
天亮之前,连雨年猫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约莫一个时辰后,被透过纱帘、渐渐明亮的天光唤醒。
他闭眼前,陛下与他的臣子在干活儿。他睁眼后,他们还在劳心劳力地干,完美地向他展现了一幕君臣一心的史书美谈。
揉着酸痛的颈骨坐起,连雨年冲同样守了一夜,有些困倦的择青招手。
择青打起精神上前:“丹先生有何吩咐?”
“陛下和各位大人今日不用上朝?”连雨年轻声问道。
“今儿是固定休沐的日子。”择青的视线围着他们转了一圈,“不过看样子,他们是要忙一整日了。”
连雨年又问:“休沐日,陛下习惯几时传早膳?”
择青看了看天色:“再过半个时辰吧,陛下一向睡得晚,起得早,一处理起事情便废寝忘食,像今日这般,怕是要推迟了。”
闻言,连雨年的余光瞥向沈青池,他一手拿着许鉴从情报里整理出的名单,一手端着浓茶啜饮,熬了个大夜也不见黑眼圈,只是脸白如鬼。
……还是那副死样。
在择青惊骇的注视下,连雨年伸手轻敲沈青池的桌面。
与此同时,同样被他这一举动惊到的许鉴等人也抬起头来,因为熬夜而稍有昏沉的脑子顿时醒得不能再醒。
他们一个没注意,丹先生怎么又换了种恃宠而骄的方式?
“嗯?”沈青池缓缓抬头,让众人更加讶异的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打断思绪的不悦,反倒有些无奈和宠溺,略显喑哑的声线压得很低,尾音转得温柔,“怎么了?”
连雨年微笑:“陛下,草民能吃完早饭再去向乐坊坊主问话吗?”
沈青池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可以。择青,传膳。”
“……是。”
连雨年继续微笑:“多谢陛下体恤。陛下和各位大人也辛苦一夜了,不如将正事暂放,也歇一歇,用些早点?”
沈青池眨眨眼,素来敏锐慧黠的人此刻却显得反应迟缓,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忖了几遍才明白其中深意——连雨年在关心他——顿时笑容盈面。
他选择性忽略了“各位大人”四个字,放下资料,语气难掩愉悦:“择青,命膳房多准备一些餐点,朕要与先生……以及诸位大人一同用膳。”
“……奴婢明白。”
择青心里叹着气退出纱帘,一面吩咐内侍们回宫传膳,一面暗暗地想:希望丹先生得知自己被当成小临安王的替身后,不要边大喊“昏君安敢欺吾剑不利”,边挥着缠满雷电的桃木剑刺杀陛下才好。
自己是不是该暗示他一下?毕竟陛下这干的不算人事。
但那样陛下会不会不高兴,反过来搅得先生不得安宁?
愁人啊……
一顿早膳宾主尽欢,连雨年又劝着几位工作狂暂时去休息后,才放心地来到关押乐坊坊主的房间。
彼时,屋子里洋溢着一股熏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