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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乱说……”看样子,他果然很难说出什么实话。
师蓬蓬转而去问旁边的林庆,刘裕广这段时间一直往这间酒吧跑,老板说不定知道一些。
“没什么怪事啊。”林庆说道,“喜事倒是有一庄,他把我们店里最漂亮的一个女客人小兔给追到了。”
说着还感慨,“你是不知道,小兔可是我们店的活广告,多少男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小兔这人吧,空有一张脸,看男人的眼光可不太行,那些有钱的有颜的一个都看不上,就喜欢满嘴花言巧语,整天吹牛逼的,那种男的哪里靠得住,这不隔一阵就换一个男朋友,把自己名声也给搞烂了……”
师蓬蓬心中一动,问道:“你知道她现在哪里吗?”
“她就在酒吧里啊。”林庆道,“刚才我们一块吃完饭回来,我跟小刘要谈公事,她不感兴趣,自己跑外头里玩去了。”
师蓬蓬一听,暗道一声“不好”,她那顶级鱼饵一样的假男友还在吧台那呢。
她当下顾不得再管刘裕广,一脚把人踢开,快步出了接待室。
接待室的门晃晃悠悠地关上,刘裕广和林庆两人也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互相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林庆有些糊涂,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但脑袋迷迷糊糊的,一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再看周围,空空如也,刚才进来和刘裕广算账的女孩已经不见了,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难道这也是一场梦?
刘裕广面目狰狞,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透,作为被魇的主体对象,他对梦中发生的一切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梦里,师蓬蓬问他最近有没有遇到怪事,他说没有,但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而是因为,他在梦里,竟也说不出真话了。
刘裕广一向油滑,平日里巧言令色习以为常,从不以为耻,还觉得是自己的本事。
但最近,他发现说谎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有时明明只是想正常说句话,但一张口,情不自禁就开始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注意到这一点后,刘裕广有意识地想要克制一点,但他渐渐发现,似乎他越想要克制,情况就越失控。
只是他本来生活里就是油腔滑调没几句真话,尤其对着合作的客户,更是一向吹得天花乱坠,因此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甚至因为他比以前更会吹嘘吹捧,反而还拿下了更多的客户,连很难搞的林庆都被他说动了。
但刘裕广心中一直隐隐不安,毕竟,“很会说谎”跟“只会说谎”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直到刚才,师蓬蓬在梦中点破,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令他感到胆寒的,是他在梦里经受的种种折磨,那些酷刑残忍且逼真,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光是回想,刘裕广就一阵头晕目眩,终于没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刘老弟,你没事吧?”林庆想去扶他一把,但看到一地恶臭熏天的秽物,又嫌弃地停下了脚步,开门喊人过来清理。
林庆的老婆正在隔壁看账,听到动静忙过来看情况,一进门吓了一跳:“怎么搞成这样?”
她比林庆心软些,没等员工过来,自己上前拉刘裕广,“需不需要给你送医院去?”
“不、不用,谢谢嫂子。”刘裕广摆摆手,到了这时候,他还惦记着跟林庆的合作,想着得赶紧把合同签下来,便讨好地说,“都说嫂子以前是坐台,我看一点都不像,嫂子贤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