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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我撞、撞鬼了?”林乐乐和高安庭面面相觑,两人都已经起了一身白毛汗。“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师蓬蓬沉吟道,但一时还不能下定论,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把事情说完。
高安庭咽了咽口水,说他发现婚服后,因为太愤怒,反而冷静了下来,决心静观其变。
到了晚上,他早早假装入睡。一直等到了半夜,身边终于有了动静。
林乐乐悄然起身,连衣服都没换就出了门。
“她出门的时候特别特别轻,就跟飘着似的。”高安庭回忆说,若不是他一直醒着,根本发现不了。
当时他以为林乐乐是怕吵醒他,现在想来,她的动作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但高安庭当时满心怒火,却没细想,只悄悄地跟在林乐乐的后面,一路到了县郊的一片竹林里,亲眼撞见了她和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牵手约会。
高安庭当时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便冲上去要和他们理论。
但那两人根本不和他讲道理,林乐乐当场就走掉了。那男人则把高安庭拦住嘲讽了一顿,说他和林乐乐还有一天就要正式成婚了,警告高安庭不准再纠缠林乐乐。
高安庭气得要和那男人拼命,不想那男人一个手势,周围就突然冒出来一大群人,围着把高安庭打了一顿,直把他打晕了过去。
如此,高安庭在荒郊野地里躺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清晨才悠悠转醒。好在那些人虽多力气却不甚大,他倒没有伤得太重。但这时他心里已经冷了下来,想到林乐乐昨晚那么狠心,属实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被那男人打了一顿,就这么灰溜溜走了,未免太窝囊。便又找了回来,想让林乐乐把那男人叫出来,好好算一下账。
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可是你说的昨晚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啊。”林乐乐都快哭了。
她这时才恍然惊觉,自己这几天似乎一直迷迷糊糊的。包括突然请假来竹婆县,她也说不清缘由,只是莫名地就觉得应该要来一趟。
细细想来,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迷惑着她。
高安庭也意识到了这其中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不由大是懊恼,忙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两人一起看向师蓬蓬,林乐乐巴巴地问:“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蓬蓬手上还捏着那张白色的婚书,又反复看了几遍,才缓缓开口:“我想,林小姐应该是被定了阴婚了。”
阴婚又叫冥婚,即为死了的人找配偶。
旧时的人普遍迷信于所谓坟地风水,认为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因此家中若有未婚男女身故,便要托“鬼媒人”为其说亲,寻找合适的“对象”,再为两者合婚,并骨合葬。
现在这种风气已经很少了,偶有听闻,也都是私下里悄悄进行。
不过作为一种流传已久的陋俗,大部分人都是听说过的。
林乐乐不解:“阴婚不应该是找死人配对吗?”
“嗯,一般是这样。”师蓬蓬点头,也有些困惑。
白纸婚书,红纸嫁衣,这些都是阴婚的“标配”,但阴婚对象一般是已经亡故的单身男女,林乐乐好生生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被配上阴婚?
再就是,她指着婚书上的名字,问道,“这个袁霜,是你的曾用名吗?”
林乐乐摇头:“不是,我从来没有改过名字。”
师蓬蓬:“那就更奇怪了。”
婚书用了障眼法,迷惑了林乐乐。真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