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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汪含真打了声招呼,拉开椅子坐下。
祁东点头,嘴角扯了个淡笑。把提前准备好的信封推到她跟前,开门见山:“小汪,对不住了。”
当初汪含真来岁喜试唱,祁东本来没打算签她。
小姑娘长得是不错,但打扮素淡,也不是音专生,严格来说并不符合酒吧歌手的气质。
但一首歌听下来,给人一种脱离烟火气的宁静。
她很纯粹,也很独特。一双眼睛写满故事,却又神秘疏离,是这浮尘俗世里的独一份儿。
汪含真没什么反应。
不管什么酒,她都没打算喝。
垂在腿边的手指蜷了下,她慢慢抬起下巴,直视夏檬的眼睛。
“我和周进从来没单独相处过,说过的话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你告诉我,该为哪件事道歉?”
她问心无愧,道理面前是非自有公论。
不过有的人并不渴求所谓的真相。车上没播音乐,也没人说话。空气在车内流淌,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不是汪含真怕尴尬。
这条分明不是去市中心的路。
眼看窗外建筑越来越少,街景变了又变。
像是到了某处郊区,环境却极好,群山绿树,偶尔几栋别墅点缀其中。
什么饭要跑这种地方来吃。
“到底去哪儿?”汪含真瞥一眼窗外,半开玩笑说,“你不会要找个偏僻地儿把我卖了吧?”
陈澍不搭话,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这在汪含真看来等同默认。
若陈澍真把她扔到哪个荒郊野岭,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可不止四万块。”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做这种事,心底仍是隐隐不真。
她这样说完,陈澍一扯唇角,仿佛听了个笑话:“那你说说,值多少。”
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夏檬端着酒杯,神色不善看着她。
也是在这时,身边路过一名男生。夏檬似乎被他撞了一下,没站稳,手里的酒被晃得泼了出去——
“哗啦”一声,全洒在汪含真身上。
她打了个哆嗦,狼狈地朝后退了一步。
冰冷液体迅速渗透衣衫,贴上皮肤。胸前头发也湿了,浑身一股浓烈的酒味。
汪含真看不懂他,也不想懂。
她不紧不慢地放好脚架,架起相机,调节高度和焦距。
透过镜头看出去,他白衬衫,蓝领带,身材挺拔,宛如一棵笔直的新竹。
汪含真不打算出镜了。只要陈澍肯配合,凭借那副极具欺骗性的好皮囊,怎么拍都不会差。
空气中飘散一股馥郁的咖啡气味。
汪含真一脸平静,公事公办,对那道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毫不关心。
摆弄一会儿,还回头关上休息室的门,以免拍摄过程被人打扰。
“可以开始了。”汪含真说,“我们抓紧时间,十分钟就能搞定。”
陈澍盯着镜头看了会儿,忽然问:“吃饭了吗?”
汪含真一愣,从相机抬起头。
“我问你吃饭了吗?”
她没听懂,以为他想快点结束拍摄,便如实回答:“还没。”
陈澍闻言点头,放下手中咖啡杯,清脆一声,然后折身往沙发走去。
汪含真眼神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