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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戾无温的眼神。好像太冲动了。
就不该鬼使神差吻上去,像在挑衅他。
汪含真忽然间有些后悔,她会不会真把陈澍得罪狠了?
她担忧地环顾四周,发现裴季并不在包房里,才松一口气。
至少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汪含真坐下,垂着眼,越复盘心里越慌。
她两只手无意识地握紧桌上的高脚杯,想着陈澍的眼神就是一阵后怕。
他不会真生气,不理她了吧。
就在这时,陈澍推门进来。
他眸色沉冷如常,一身高定西装,是最昂贵上好的衣料。内里黑色的马甲和衬衣,隐隐压在西装外套下,衬得宽肩窄腰腿长,伟岸又高大。
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领口那条本该一丝不苟熨贴整齐的黑色领带,出现了绝不该有的细微褶皱。
汪含真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她的视线无意识地跟随陈澍。
可是陈澍却像看不见她。
他旁若无人从她身边掠过,走向裴寒。而后俯身,手按在他肩上,薄唇微动,在跟裴寒说着什么。
汪含真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识第一反应,就是陈澍在跟裴寒告她的状。
可陈澍刚才在走廊上明明帮她掩饰了。
他不会说的。
应该不会。
汪含真垂下眼,指尖紧张地蜷曲在一起。
就听到裴寒淡淡一声,“你现在要走?”
汪含真松了口气。
原来陈澍只是要走。
裴寒却往她这边看来一眼,“既然要走,帮我送送汪含真。”
汪含真松弛的坐姿,瞬间绷紧。
她抬起头,坐直身子,不明所以看过去。
裴寒对她解释,“裴季有事先走了,让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裴寒又看向陈澍,“把汪含真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三哥,劳烦你送送她?”
裴寒自然知道裴季为什么离开,左不过就是他那堆破事。
但他是裴季亲哥,裴季的烂摊子他必须管。把汪含真交给韩刚那些人送回家,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路上跟汪含真乱讲什么。
不如交给陈澍,他最放心。
汪含真不敢直接答应
她抬眸看陈澍,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可惜,男人鸦黑色的睫羽低垂着,并没有往她这边看来。
他像是在考虑,一只手搭在裴寒身后的椅背上,沉默了几秒,才冷冷发出一个音。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躲进烘焙房做许多甜品。
沈凝:“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别太担心,你画得那么好,肯定有买家识货拍下你的画。”
她以为汪含真是首次参展,才压力倍增。
沈凝:“再说了,就算那些人不识货只看名气买画也不要紧。还有你爸和裴季,他们肯定帮你捧场。”
旁人眼里,汪聿霖和裴季是怎么都会帮汪含真撑场面,拍下一两幅画的。
可惜。
汪聿霖汪院长在专业性上向来公正不阿,他绝不会自己出价帮汪含真炒作画作。
至于裴季,他倒是会派人来,但他本人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
但汪含真没多解释。第二天,闹钟将汪含真从深眠中唤醒。
她按掉闹钟,睁开眼,稍稍清醒了一下,想起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