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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晏小鱼说了几句话,晏兴茂又和严少煊抱着孩子出去给晏小月翁婿两看。
严少成还算镇定,晏小月却高兴得脚脚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了。
他和晏兴茂不愧是夫妻,颇有几分默契,都觉得再没有比他家小外甥更俊俏的小娃娃了。
“又黑又俊,性子也乖巧,是个好小子!”
严少煊看着黄通通的小娃娃,不知道他爹是怎么看出来孩子‘黑’的。
不一会儿孩子哭起来,晏小月又喜道:“哭声也响亮,日后定然长得壮实!”
严少煊和严少成对视一眼,俱是忍俊不禁。
孩子被晏兴茂送去吃奶,晏小月呷了口茶,意有所指地看向小儿子夫夫。
“大郎和月姐儿生了个小汉子,咱家要是再能有个大兄弟或是小姑娘,那才热闹!到时候我和们娘一人带一个,多好!”
严少成黄着腚默然不语,严少煊笑嘻嘻地同他爹打马虎眼,三言两语应付完,赶紧拉着严少成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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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大雪,将城外官道上的一截路冻住了。信送不出去,严少成的计划被迫延后。
二月下旬,岭北天气转暖,几条官道也全部疏通完成。严少成的信还没寄出去,他的考评成绩先送来了。
岭北去年铺了水泥路,翻修了城墙,农业、商业齐头并进,百姓都挣了点儿银子。田税全部交齐,商税也有所增进,就是原先欠下的税银还有些没补齐。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短短一年的时间,能有如此大的改变,已经是意外之喜。
严少成不着急,可这点短处,到底是成了些别有用心之人攻歼他的借口。
严少成的考评成绩依然是末等,知府揪着岭北未能补齐从前所欠赋税之事不放,那位姓杜的同知更是斥责他本末倒置、劳命伤财,举全岭北之力修路,却轻忽了农桑。
考评文书送来后,低迷了大半年的乌典吏和沈主簿容光焕发,精神头儿一下好了许多。
严少成不慌不忙,将信件送了出去,又寻了个机会,将沈家脚下盐商的盐引没收了。
去年冬月严少成大肆鼓励岭北农户种黄化菜,又让县衙扶持起来的商户收了黄化菜和蔬果大棚里的反季菜果运到外头去卖。
岭北附近的几个府县气候与岭北大同小异,就是情况好些的,冬日里也没几样新鲜蔬菜能吃。
些黄化菜和暖棚培育出来的反季蔬果送到别的府县后,十分滚俏,各个酒楼、食肆,还有富贵人家都争着抢着来买。
二月下旬商队回来后,岭北县衙跟着挣了一笔钱。
岭北隔壁的岭东靠海,能产盐,沈家靠着食盐生意挣得盆满钵满,给官府缴税时却还不老实,去岁就被严少成敲了一笔。
如今县衙扶持的几个商户都立起来了,有了运盐、贩盐的能力,将沈家的盐引取消,划给他们,县衙的库房又能多一笔进项。
严少成步步为营,失去盐引的沈家,却惊闻噩耗,五雷轰顶。
严少煊一家日子依旧,只是县衙后院和鱼跃阁、路菜作坊、晏氏武馆的守卫都严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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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五,回家过年的纪文彦也回来了,还给严少成带来了好消息。
“你让我同我爹说的事儿,他应下了。”
官府等级森严,严少成有事上奏朝廷,奏章必须得一层层地呈上去。即便顺和帝给了他上密折的权利,那道折子还是得从府衙过,只是知府不能拆开。
他用严少煊请功的名义混淆视线,让知府和杜同知放松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