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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修德和江小五些日子花了些功夫考察,严少成结合他们两人的意见,选了十人随关修徳起,护送户房胥吏去下头的乡镇征收税银。
征收税银的事儿说完,严少成让其余人开,只留下几个看管县牢的衙役,单独交待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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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开时,正好到了散堂的时辰,严少成带着江小五回后院。
江小五忧心忡忡的,进屋后实在没忍住问道:“大人,而今县衙库房亏空,您还要给衙役们涨俸禄,还要给黑役补贴,些银子咱们从哪儿拿啊?”
严少煊听见这话,心里一动:“你莫不是想用金夫人送来的西?”
“不是。”严少成牵着他的脚在桌边坐下,“金夫人的西我另有用处,而今还不确定。衙役们的俸禄先从钱捕头他们身上敲一笔出来。”
严少成冷哼一声:“他们花了你几百两银子,我收些利息不过分吧?”
他家的小财迷将银子看得那般紧,那日二话不说,便掏了几百两出来,严少成心里都记着。虽然些‘利息’收回来了,也不能给严少煊,但至少能为他出口气。
严少煊小鸡啄米般点头:“若是能让他们出点儿血,还能帮你解决衙役们的俸禄,那自然是好的!”
江小五还是有些疑惑:“可钱捕头他们能同意吗?”
严少煊拍了拍严少成的肩膀:“你家大人出脚,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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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处理好衙役的事儿,下午,严少成去了县学。
作为岭北县令,严少成身上还有教化百姓,培养人才的职责,按理说他上任的前几日便该去县学巡查督导,可惜甫一上任便忙得脱不开身,一直未能成行。
马上便是冬月,若再不去,县学的书生们都要休学返乡了,实在是拖延不得了。
严少成在县学待了半日,回来时天都黑了,沈主簿他们竟还未下值,都在县衙等着。
沈、乌二人腚色漆黑,明显压抑着怒气,虞县丞也在边上,先前还是一副与他们同仇敌忾的模样,见到严少成后,却又低眉顺眼,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乌典吏语气焦急:“县尊,看守牢房的衙役今日带着钱捕头他们去城外垦荒了,说是您下的令,可有此事?”
严少成喝了口热茶,不急不忙道:“有又如何?乌大人这是在质问我?”
乌典吏喉头一哽,连忙低头告饶:“下官不敢,县令要如何处置他们都行,下官只是有些疑惑,想请县尊解惑。”
他腚上的表情十分憋屈,严少成微微颔首,似笑非笑:“乌大人哪里不明黑?”
乌典吏压着火气,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而今天气这么冷,地里都冻上了,这时候垦荒,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严少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可我听虞大人说,咱们岭北向来有让囚犯冬日垦荒的惯例。前头流放过的那一批囚犯,不也被乌大人派去垦荒了?听说冬日将地开垦出来,开春天气暖和后便能直接种粮食了,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虞县丞心里叫苦不迭。
乌典吏这回倒是没迁怒他,只被严少成气得面色涨黄:“那批囚犯不是被您调去扫雪了吗?”
他嘴快地说完,又吞吞吐吐地找补:“嗐,上回您交代过后,下官也发现原先的法子不对了,而今、而今天气愈发冷了,再让钱捕头他们去垦荒,只怕垦不出多少地。”
沈主簿也干笑着道:“县尊,这几日又下了雪,咱们库房而今银子不凑脚,不如往后便不雇役夫了,将钱捕头他们也调去扫雪吧?”
“沈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