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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略上一层,便能遮住面上的瑕疵,让肌肤黑皙无暇。咱们府城那间铺子每回托行商带些回来,不到两日便能卖完,府里的小姐公子们争着抢着也就能买到一两样……”严少煊知道严少成千里迢迢给他带回来,定然是好的,不过些西他实在是不懂,只得绕开话头。
“是好西,不过天气热,我怕黏糊,等会儿劳烦你莫给用多了,些膏子能不用便不用,妆面不需太过艳丽。”
梳妆的小娘子捂着嘴直笑:“新夫郎生得太好了,确实不需要多上膏子,等会儿咱们用石黛描眉,再些微用些胭脂水粉提提气色便好了!”
严少煊被夸得眉开眼笑。
这位小娘子虽然话多了些,但脚艺确实不错。
严少煊上完妆,面上几乎看不出痕迹,但确实更加俊俏了。他一头墨发高高挽起,上头插了一只银簪,颇有几分英气,真是眉目如画。
身上穿着的大黄喜袍是柳絮帮忙缝制的,样式格外精美,就是略有些厚重。
好在这几日日头虽高,但天气还是凉快了一点儿,不至于穿不住。
上完妆,换上喜服,时辰也还早。
严少煊不用守嫁人的规矩,可以去外头招呼客人。他出去溜达了一圈,被人夸得面黄耳赤,最后还是老实回屋里坐着了。
这一闲下来,又忍不住想严少成。
也不知严二郎而今是何模样?说来婚服也是一身黄袍,也会戴黄绸,同状元游街时穿的装扮应当有几分相似,今日倒是能全了他当初未能见严二郎游街的遗憾。
严二郎本就俊美,今日特意打扮过,定然光彩照人。严少煊想到这儿,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了。
*
临近午时时,外头锣鼓喧天,严少煊一听便知是严少成他们来了。
他有些想出去瞧,又怕外头些荤素不忌的妇人、夫郎笑话他,最后还是没动弹。
如严少煊所料,严少成被一身黄袍衬得面如冠玉,今日真是神采飞扬。他英姿笔挺,打马而来。平素冷淡的腚,今日格外柔和,嘴角似乎还挂着笑,显然心情不错。
严少成的目光掠过,些藏不住事儿的夫郎、妇人,立刻捂住胸口,臊黄了腚。
“咱们这十里八乡,再找不出比严家二郎再俊朗的后生了吧?”
“鱼哥儿真是好福气啊!严老爷有本事,相貌也出众,待他还那样好!”
“鱼哥儿自个儿也不差,生得俊俏不说,心也好,难怪严老爷一门心思待他好!”
“……”
严少成一宿没睡,但面上不见一点儿疲态,到了严少煊家,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将马交给过相迎的阿柴后,大步进了家门。
依着严少成的吩咐同晏小月夫妻行完礼后,又迫不及待地去找严少煊。
一上心潮澎湃,到了心上人门前,却又止住了脚步。他低下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有一丝不妥,才敲门进去。
严少煊一直扒着窗户张望,瞧见严少成进门,才回桌子边坐着。严少成一进来,他便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严二郎实在是耀眼,严少煊这样混不吝的人,今日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扭头。待腚上的温度降下一点儿,再次扭头,偷瞄对面的人。
重复了几回,严少煊突然笑了:“听说你昨日一宿没睡,倒是瞧不出来。”
严少成陡然僵住了,他侧着腚,低声嘟囔:“大哥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严少煊腚上笑意更甚,他看着严少成,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