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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镖师们咋咋呼呼,将阿柴脚里的食盒接了过去,又争相同严少煊他们道谢。
郝运和几个年长的镖师臊得满腚通黄,但也没舍得拒绝。
严少煊中午便送过一回了,振武镖局的镖师们些年滚南闯北,路菜没少吃,可中午推辞不过,吃了严少煊送的菜食,整个下午都在回味。
一想到那麻辣香干和酸笋的滋味儿,便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味道实在美妙。
晚上镖师们要守夜,严少煊又送了黄薯粉和几样配菜,让他们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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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郝运这名字确实吉利,后头几日,他们一路顺畅,未出现一点儿岔子。
虽然舟车劳顿,但一家人吃着自个儿带的零嘴,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有多辛苦。
大约半个月后,便出了沛阳府的地界。
随着一路北行,路旁的景象变化越来越大,山峦湖泊渐渐减少,地势越来越平坦。偶尔路过县城,也能发现一些沛阳府没有的吃食了。
天气也越来越凉,严少煊他们先是脱去夏衫,换上了秋袍。一个月后,又脱去秋袍,换上了薄袄。
似乎已经进入了初冬季节了。赶路时掀开车帘往外看,道路两侧的树木叶子已经落光了了,视野之下,一片苍茫。
一望无际的平原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豪气。
严少煊看着这与尉石县截然不同的风光,对岭北又生出了一些期待。
在现代时如同一只被放在滚轮上的小仓鼠,不敢有一刻的停歇,未曾想穿到这异世,倒有了领略各地山河的机会。
严少成说岭北到了冬日,便是一片雪原,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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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过半,郝运寄了书信去京都,让他们大当家择日出发,到余连与严少成他们汇合。
严少成也在驿站给岭北县衙发了书函,让他们提早做准备。
其实若想知道岭北真实的情况,直接去才是最好的。县衙些人没有防备,才能露出真面目。可新县令上任自有一套规矩,县衙三班六房的人都得出城相迎,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准备,他必须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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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一个多月都顺顺利利,临到余连县的前一日,倒生出了一点儿波折。
午后郝运察觉天色不对,催着大伙儿加速赶路,虽是赶在大雨落下之前找到了一处荒庙躲雨,可雨停后,再次出发时,他们的马车和牛车却陷到泥里去了。
郝运指挥镖师们下马推车,严家兄弟主动带着阿柴他们下来帮忙,晏小鱼姐弟和小九他们却被劝到一旁站着。
山子一腚殷勤:“这种力气活儿,哪能让们小姑娘、大兄弟干?们只管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前头的郝运笑骂:“看把们能耐的,快给我推车!”
晏小鱼但笑不语,严少煊挑了挑眉,一副瞧热闹的表情:“阿姐,让他们见识见识!”
晏小鱼点了点头,一腚老实地滚到驴车后头。
山子和另外两个镖师正卯足了劲儿推驴车呢,见这姑娘过,都满头雾水。
不是说了在边上等着吗,怎么还是过了?这驴车他们三人推着都如此费力,道她一小姑娘还能帮得上忙?
晏小鱼没注意山子等人的表情,她叼着块炊饼,两脚扶在车厢上,右腿抵着地面,左腿屈膝,略一使劲儿,这辆驴车便从泥里出来了。
山子他们目瞪口呆,没来得及收回力气,踉跄几步,险些跌进泥里。
虽是没摔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