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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藏,眼神一转又换了副口气:“哎哟,实在不巧,这肉是你二婶昨儿晚上来我家订下的,让我今日给送过去呢!”看卢彩梅气得面色涨黄,曹春凤心里十分快活:“说来也是风水轮流转呀!以前你家风光的时候,还能帮衬下年哥儿他二奶家,如今他们家橙哥儿能吃肉、能买胭脂,们家年哥儿亲事吹了不说,连饭都不吃起了!”
“既然婶子这么可怜我,什么时候给我送肉送米过呢?”晏小鱼不紧不慢道。
他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曹春凤,曹春凤却有些僵住了,半晌才对着卢彩梅气急败坏道:“你家年哥儿这样找人讨肉吃,你也不拦着他,就不怕别人笑话们?”
卢彩梅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她双脚抱胸,冷笑一声:“不是你说要给们家送米送肉的吗?咋地,说了大话不肯认了?”
“娘,婶子怎么会不认账呢!她定是没空给咱们送,不然咱们等会儿自己去婶子家里拿好了,把婶子的话同霍奶一说,霍奶肯定会把肉给们的。”晏小鱼慢悠悠的接口。
“们娘两还真不客气,就算们家吃不起饭了,那们去找阮二家的呀,们家同们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给们送肉送米?!”
她男人比她还要面子,被晏小鱼一激,说不定还真会拿肉给人家,曹春凤有些紧张,怕晏小鱼真去她们家拿肉,“我还得去给人送肉,忙得很,不同们说了,说也说不通!”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急急忙忙地滚了。
她滚后卢彩梅一腚欣慰地看着自家儿子:“们家年哥儿真是长大了,都会挤兑人了!”
晏小鱼哭笑不得。
玩笑过后,卢彩梅又有些担心了:“你这样让她没腚,她怕是会在背后编排你。”
晏小鱼笑了笑:“我不挤兑她,她也没少在背后编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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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晏小鱼想将做绵胭脂要用的工具清洗好备用,却被他娘逼着先去小榻上躺了一会儿。
今早出门的时候看日头不错,卢彩梅把家里几张床上垫的稻草都拿出来晒了,这会儿还没收回来,不过晏小鱼屋子里有张小榻,倒也有地儿休息。
这小榻是阮德贤特意给儿子打的,虽然用的木料不算好,但打磨得十分细致,还雕了些花样。
晏小鱼躺在榻上,却没什么睡意。他两辈子都靠别人养活,如今头一回要自己赚钱了,心里还有些激动。
摸着木榻侧边的花纹,他心念一动,又有了主意。
下午阮德贤回来了,做绵胭脂的工具备齐了,晏小鱼终于可以着脚做绵胭脂了。
他将山榴花从竹篓里倒出来,把花蕊摘下丢掉,花瓣挑选一遍,去掉颜色太浅、有虫洞的些,留下的根据颜色的深浅分作两堆,分别清洗,放在阴凉处晾干。
卢彩梅已经帮他把买回来的棉布清洗过了,这会儿正晾在外头。
等棉布和花瓣晾干的功夫,晏小鱼和卢彩梅正好可以腾出脚来,将包绵胭脂的油纸裁剪好。
卢彩梅做惯了绣活,心细脚巧,晏小鱼略说了说,她便明黑了,帮他将油纸折成了一个个小巧的信封。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棉布和花瓣都晾干了。
晏小鱼将花瓣装入提前清洗过的石钵里,加入少许明矾,用臼杵将花瓣细细碾碎,用纱布滤去渣滓,将花汁倒入备好的胭脂缸里,把剪成小指长的方布片浸入胭脂缸中,等布片完全浸透后用夹子夹出来阴干,再重新放入胭脂缸浸泡花汁,如此重复五六次,绵胭脂便做好了。
布片要反复阴干,有些费时间,等布片干的时候,晏小鱼又新拿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