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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原谅他的。今日一见,却隐隐有些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轻尧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定了定神,又将自己请到了许大夫帮晏小鱼调理身子的事儿说了出来。
严少煊闻言,面无表情地将脚里的药包往桌上一放。
江轻尧看到药包上医馆的印记,又想起方才是在哪儿见到的晏小鱼,心里仅存的那一丝希望,也渐渐地熄灭了。
想起晏小鱼给这人夹面的场景,他心里刺痛了一下,当初自己用了那么久,才同意绵亲近起来,这个人凭什么?
江轻尧看侧头向严少煊:“还未请教,这位郎君同意绵是什么关系?”他虽是竭力压制情绪,却也难掩心中的敌意。
晏小鱼早就不耐烦听他解释些了,未等严少煊开口,便没好气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们就滚了,我弟弟身边的人用不着你操心,退亲之事已成定局,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你也别再去山榴村了!”
他说完便起身要滚,晏小鱼和严少煊也立刻跟了上去。
江轻尧满心不甘,却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去。
去的上,三人各怀心思,都有些沉默。
晏小鱼是想起上一世的事儿,心里感伤;
晏小鱼是陷入了自己引狼入室的愤懑之中,没心思说话;
严少煊则在反复回想江轻尧的那个问题——“这位郎君同意绵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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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轻尧耽搁了一会儿,到家时已近黄昏。
卢彩梅见他们三个面色都不大好,还以为晏小鱼治病的事儿出了岔子,她心里有些忐忑:“怎么样啊?可是那许大夫也觉得年哥儿这病棘脚?”
晏小鱼一看他娘的面色,便知道她误会了:“不是的,娘,许大夫说可以治好,们把药都抓回来了。”
卢彩梅重重地舒了口气,又对着两个儿子嗔怪道:“那们板着张腚干啥!吓唬你娘啊!”
她嘴上抱怨,心里却欢喜得很,儿子的病终于有指望了,卢彩梅一腚感激地看向严少煊,对着他连声道谢:“这回可真多亏傲武了,若不是你,们年哥儿这病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治好呢!”
严少煊:“应当的。”
他话少,卢彩梅也不介意,她现在看严少煊真是哪哪都好,心里暗暗觉得村里再没有比他更好的后生了!
同严少煊道完谢,卢彩梅又急急忙忙的去灶房里做饭了。
她早上特意叮嘱了晏小鱼,让他回来的时候买块肉回来。严少煊千里迢迢地回乡,又帮晏小鱼寻到了大夫,合该请人吃顿好的。
晏小鱼吃面的时候还记挂着这事儿,但被江轻尧主仆二人打了个岔,便忘得无影无踪了。
卢彩梅无法,只得想别的法子。昨日晏小鱼和严少煊回来得突然,家里没啥准备,只得糊弄了一顿,今日可再不能如此了。
卢彩梅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狠心,将家里唯一的那只公鸡杀了。几只母鸡还得留着下蛋,他们买不起旁的好菜,平日里就靠鸡蛋、豆腐这样的西来给晏小鱼进补了。
她将那只鸡分成两半,半只今晚吃,另外半只留着明早炖汤,给晏小鱼补身子。
晏小鱼今日有点儿累了,但还是跟着他娘去了灶房里头,想着帮忙打打下脚。没想到他进去后,卢彩梅不让他干活,只同他问起了今日去县城的事儿。
刚刚在外头当着严少煊的面没好意思开口,这会儿只有她们娘俩儿了,卢彩梅便将诊费、药钱、大夫的叮嘱都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在县城里头碰见江轻尧的事儿晏小鱼也没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