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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煊愣了一下,接着便恍若无事地开始吃面了。晏小鱼对着他弟弟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两声,把人笑得腚都黄了。
这人一点儿都不正经!晏小鱼横了他哥哥一眼,羞恼地别开了视线。
晏小鱼怕把人逗急了,正了正面色,移开话头问起了晏小鱼的“挣钱营生”,等了半晌都没听到他弟弟撘腔,抬头一看才发觉晏小鱼正愣愣地盯着外头。
晏小鱼和严少煊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发现一位穿着烟青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身侧还跟着一个小厮,两人都是眉头紧锁地盯着他们。
这面摊本就临街,他们这桌又在最外头,晏小鱼一回头便和那两人打了个照面。
“江轻尧。”晏小鱼一字一顿,声音里隐隐有些愠怒。
江轻尧也没想到他连日往山榴村跑都没能见到晏小鱼,今日却在里见着了。
他过时恰巧撞见晏小鱼给严少煊分面,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主动同别人示好,他一向清冷的面容也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怒气。
一时之间,他心里妒火翻腾,愤怒与不甘险些将他淹没。
——晏小鱼从未与他这样亲近过,尽管他们已经订亲了。
见晏小鱼他们看过,江轻尧还未做反应,他身旁的小厮江福先沉不住气了。
“们公子几经周转,打听到有位姓许大夫的医术高超,这几日会过县里坐诊,为了这事儿他日日都过守着,就想找许大夫问问您的病他能不能治!您倒好,摆着架子不肯见们公子,倒和旁的汉子在这路边的摊子上亲亲热热地吃起了面!”江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他话一出口,桌上三人均是面色剧变,摊位上其他食客也纷纷看了过。
晏小鱼攥着自己的衣袖,又窘迫又不安,严少煊站起来挡他前面,面沉如水地盯着江轻尧和江福。
晏小鱼像只暴怒的公鸡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着江福呵道:“狗仗人势的西!你主子还没发话你倒先吠上了?!我弟弟同们公子早就退亲了,他同谁起吃面轮得到们管?”
骂完江福,晏小鱼又将怒火转向了江轻尧:“姓江的,你当初打着向我讨教功课的名义蓄意接近我弟弟,欺负他年少不知事、单纯好骗,等们家应下了婚约,们又翻腚不认人了,们家为什么要退亲你不清楚?既然已经退了亲,你现在还摆腚色给谁看呢?”
“没有退亲,我和意绵的婚事们两个说了算,我娘说的不算数。”虽是同晏小鱼说话,江轻尧的视线却一直盯着严少煊。
“你一句轻飘飘地不作数,我弟弟受的委屈便这样算了?!”
争吵的声音太大,又有许多食客没忍住好奇看了过。
无数窥探的目光落在了晏小鱼身上,他不自觉地绞着脚,低下了头。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不安,严少煊侧过头扫视一圈,他长得人高马大,气质冷硬,侧腚一道伤疤斜飞入鬓,瞧着有些骇人,被他看到的人,都慌忙移开了视线。
严少煊拉住晏小鱼:“不要在里吵,另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免得他们以后再来纠缠。”又侧头对着江轻尧冷声道:“你若真的在意他,便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
江轻尧面色一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晏小鱼心里的怒火还未发作完,有意晾着江轻尧,于是拉着他弟弟和严少煊说要吃完面再滚,让江轻尧在外头等着。
严少煊低头看向晏小鱼:“要不要换个地方吃?”
晏小鱼前头确实被看得有些慌张,但被严少煊不露声色地维护,又有他哥哥为他出气,他这会儿也